但是不答應肯定不行,慕昱清還等著她回去救命。
雲萱隻得無奈地點點頭:“這沒問題,隻是,不能是今天,你我改日約過可好?”
李崴立時翻身下馬,把馬韁遞給她:“那就說定了,明天辰時我們在龍躍樓見,你還我馬,順便,我們找地方比過。”
龍躍樓?那是什麼地方?
雲萱的疑問一閃而過,抽了一下馬鞭:“那好,到時見。”
李崴目送著雲萱遠去,不一時一輛馬車駛過他的身邊停下,車中人掀起一角車簾:“李校尉,你怎麼在這裏?在看什麼?”
李崴忙向來人跪下見禮:“卑職見過秦王殿下。”
秦王的臉在車簾下露出半角:“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兒?你的馬呢?”
李崴笑道:“剛剛一位同僚有事,我的馬便借給他了。”
秦王道:“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吧。”
李崴也不推脫,爽朗地抱拳,躍上馬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卑職回家,您如果方便的話直接送我回去便可。”
秦王輕笑:“還是你性子直爽,我喜歡。不過,我真是好奇,你的那馬不是大宛良駒嗎?平時你寶貝得不得了,旁人連碰都不能碰一下,怎麼今天舍得借出去了?”
李崴道:“舍不得也要舍得啊,我那同僚一身功夫好生古怪,我要找他比試,他卻不想同我比。今天他好容易有事求到我身上,我怎麼能不抓住機會找他好好練練?”
秦王啞然失笑:“你啊,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武癡,我看,你那個同僚被你纏上要比武那可就倒黴了。”
李崴搖搖頭,很謹慎地道:“那可不一定,我覺得我那同僚功夫應當不在我之下。”
“哦?”秦王挑眉,提起了一點興致:“你居然對他評價那麼高?你們什麼時候比,我可得去看看你這回有沒有走眼。”
於是,雲萱在她沒有得到通知的情況下,她本不打算開始的這次比武還沒有開場便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李崴的馬再是千裏良駒也比不上前世的汽車,好在她沒事就喜歡出來逛街,對在哪裏買到這些生活用品心裏有數。
她匆匆買了些被褥,棉布,火炭,炭盆,又去藥房裏抓了些祛寒藥以備不時之需,等到一通大采購下來,小小的一匹馬根本裝不下這麼多物資,她叫店夥幫她雇了一輛馬車朝住處趕回去。
想了想,她幹脆把漱具,盆盂等零零碎碎的小家什也到雜貨鋪子裏選購一通,把馬車擺滿,押在車後朝三柳巷裏而去。
走到巷口的時候,隨著馬車的駛近,雲萱分明看見,最外麵那個房頂上有一角露出來的白色巾布,看來,慕昱清的敵人就躲在那裏還沒放棄。
那種窺視的感覺一直到馬車停下都沒有消失,直到店夥幫著她把買的鍋碗瓢盆搬到房子裏去,雲萱背後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才輕鬆了一些。
但是,這件事還沒有完,她采購的床褥目標太大,根本瞞不住旁人的目光,她還得再出去幾趟。
雲萱把桌椅都歸置好後,又出了兩趟門,一次是采買蔬果,另外一次是打掃庭院倒垃圾。
她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像一個剛剛在三柳巷安家的樣子出來,第二次出門的時候,那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雲萱鬆了口氣,連忙進屋換了套衣服朝營房的方向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