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又是一陣尷尬,許久羲和才將手裏的夜明珠遞給相儀說道:“拿著吧!這裏太暗了。”相儀沒有接,隻是緩緩地說道:“師兄不覺得暗一點好嗎?”羲和向來不會為難相儀,相儀既然不想要他手裏的夜明珠,他就不會逼迫相儀收下,雖然不知道相儀腦子裏究竟想的是什麼,但還是歎了口氣,拿回自己手裏的夜明珠。
羲和走了,相儀才開始思考,他來幹什麼?他們無端端的又吵了一架,雖然是她開的頭,可是他的話太讓人生氣了,他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明明放不下江如練,卻從來不提,她一問有關江如練的事,他就顯得有點激動。
她看他是瘋了吧!或許真的是瘋了,不然又怎麼會將食夢蠶打入她的體內。傳言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但她知道在他心裏或許江如練是一個永遠的傷痛,不提就不痛。
人人都說她和江如練有關係,雖然她不信,但是看師兄將食夢蠶打入他體內,以及他對江如練的態度,不得不讓她產生一絲懷疑,她和江如練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得人知的關係,就是因為這個關係,師兄才處處限製她,才將食夢蠶打入她體內。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是不是有一點點可悲呢?竟然成為了別人用來體現自己癡情的工具。她其實沒有那麼在乎師兄是不是還是那麼喜歡江如練,她隻希望她如今的痛苦,不是因為江如練,不然她豈不是比江如練更加可悲嗎?陰暗的地牢裏,相儀第一次有了一絲不安,但是沒有可以傾訴的人。
這樣的地方,不要說可以傾訴的人了,就連多餘的人都沒有一個,黑漆漆的,一直就隻有她自己而已。因為黑暗,她的腦子開始有些混沌,她甚至開始懷疑她根本就沒有見到師兄,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也確實如此,她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證明,這裏曾經有人來過。如此想著相儀感覺到了一絲沮喪,也不在意任何東西,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冰冷的感覺瞬間侵襲全身,讓她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腳步聲,由遠及近,啪嗒,啪嗒,腳步聲那麼亂。來得似乎不是一個人,而且聽上去走得很著急。看來確實是來提審她的。她歎了口氣,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有些亂的衣襟。她什麼錯都沒有,她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即使這樣想著她的心裏其實也會有點不安,因為她不相信天門山的任何一個人。師兄說他會護著她的,可是她卻不敢將希望放在師兄身上,她怕將來她什麼都沒有,隻有失望。
沒有錯的她依舊要接受莫須有的罪名,到戒律堂接受審問,這就是她對天門山的不信任。如果天門山的人相信她,就不會要提審她了,就是因為不相信才會要提審她,這也就意味著,不管她說什麼,都是徒勞的,此刻她竟然有一絲期待,到底他們會給她什麼樣的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