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有白靈才是他精神上的寄托,也隻有白靈才能給他一絲心靈和肉欲上的撫慰,也隻有到白靈那,他才能找回點做副書記以及做男人的尊嚴。
所以,一下班,他就打出租直奔白靈所在的玉林花苑小區。
來到白靈所在的樓層,他輕輕地叩了幾下門。
時間不大,房門從裏邊被打開,一雙纖纖細手從裏邊伸出來把他拉進去。
屋內,白靈披著粉色睡袍,剛出浴,頭發還濕著,嬌嗔地摟住他,性感的嘴唇緊貼在他的耳朵上,吐氣如蘭道:“我的書記大人,您總算又露麵了。”邊說邊摘下華中崇摘鼻梁上的墨鏡,又幫華中崇脫下上衣。
“這陣子忙得喘不出氣,窩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華中崇歎著氣說。
白靈扶華中崇半躺在法國路易十五式樣的美人床上,邊給他解開鞋帶邊問道:“還是馬爹利?”
華中崇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白靈從酒櫃拿出一瓶開過瓶的馬爹利,倒了兩個小半杯,然後坐在床上,偎依在華中崇身旁,遞過一隻酒杯,嗲聲道:“來,為書記哥哥你的健康幹杯。”
華中崇把酒杯放到茶幾上,凝視著美女白靈不語。
“這麼瞅著我幹嗎?半個月沒見,是不是我醜了?”
“不是你變醜了,而是沒心情啊。”華中崇仰天長歎了一口氣。
“我的書記大人怎麼了?唉聲歎氣的?像死老婆似的。”
“要是死老婆就好了,而是出事了。”華中崇再次歎了口氣。
穆有仁被雙規的事,白靈已經有所耳聞,而且她也知道,華中崇一定是因為穆有仁被雙規而歎息,但她依然明知故問道:“出什麼事?”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穆有仁出事了,因為亞歐大酒店的事,被省紀委聯合調查組被雙規了。”
“我還以為天塌了呢,不就屁大點事嗎?和中東石油漲價恐怖組織襲擊美國五角大樓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這些事情相比,穆有仁被雙規還叫事嗎?值得你如此緊張嗎?”白靈不屑地說。
“我的姑奶奶來,這事還叫小?那你說什麼叫大事?等有一天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把我淩遲處死才叫大嗎?”
“放心吧,我的大書記,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更沒有人敢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雖然白靈非常自信,但華中崇的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再次歎了口氣,神情沮喪地說:“關鍵我們現在麵對的是省紀委聯合調查組,聯合調查組隻對省紀委和省反貪局負責。”
華中崇話音剛落,白靈突然從口中冒出一句:“喬柏年的話,他們聽嗎?”
喬柏年是前任省委書記,現已調任國家部任部長,雖然喬柏年已經調離,但在省裏的影響力依然不亞於省委書記胡學成。
聽白靈提到讓喬柏年,華中崇的心裏一動,要是喬柏年這樣級別的幹部肯替自己說話,他的這點事還真的不算是,隻要往省裏打個電話,就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很可能會因禍得福。
但是。他和喬柏年素未謀麵,連一麵之緣都沒有,喬柏年又怎肯替他出麵呢?再說,喬柏年這樣級別的幹部輕易是不會出麵的,更何況是他這樣小的七品芝麻官。
想到此,他的心裏剛剛升起的一線希望再度破滅,一臉無奈道:“白靈,我他媽的怎麼得罪你了,都這個時候,你他媽的還拿我開涮!”
白靈一臉委屈,辯解道:“中崇,我真的不是拿你開涮,我真的能請動喬柏年部長為你開脫。”
華中崇雖然不相信白靈能請得動喬柏年,但見白靈說的誠懇,氣也就消了一半,喃喃道:“請喬柏年部長?讓喬柏年部長替我開脫?我和他們素未謀麵,再說,人家是堂堂的正部級大幹部,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委副書記,他能替我出麵嗎?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在講天方夜譚。”
“但是,不管怎樣,我們必須試一試,活人一定不能被尿憋死了。”
“你認識喬柏年?”
“喬柏年部長我是不認識,但是我認識喬柏年部長的公子喬小藝,我們是朋友,而且喬小藝向我承諾過,隻要我找到他,他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我。”白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