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靈甲衛一把將縹緲珠握在手中,縹緲珠再不像之前那般,拚命的像依飄飄掠去。
在天萱兒驚駭的目光中,祀靈甲衛張口一吸,縹緲珠上朦朧的光芒,湧入祀靈甲衛的口中。
祀靈甲衛的氣息,肉眼可見的增強。
依飄飄懷抱歐陽,大顆滾燙的淚,滴落在歐陽的臉上。
歐陽微微睜眼,努力吐出口中的血沫和內髒碎塊,含糊不清的說道,“走...快走...你不..不..不能,死在..這裏。”
抹幹臉上的淚,臉色一狠,輕輕放下歐陽,掠向天萱兒。
天萱兒的臉上有些羞愧與自責,自身出自帝級勢力,卻讓歐陽抗盡所有,受盡重創。
微微低頭,有些不敢看向依飄飄。
依飄飄心中怒火正燃,絲毫感覺不到天萱兒的小心思,美眸一片殺意,
“萱兒,我知道你出身帝級勢力,身上定然有不俗的寶物,隻要能將祀靈甲衛消滅,我依飄飄做牛做馬,報答於你!”
天萱兒臉上閃過一抹苦澀,“依姐姐,縱然我出自帝級勢力,寶物無數,可那都是對人,這祀靈甲衛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我是空有手段,卻無一用啊。”
依飄飄一怔,看向天萱兒,神色無比認真,“你也看到了,眼下其吸收著縹緲珠的力量,不斷變強,片刻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了。”
毫不掩飾嘴角的苦笑,天萱兒麵露無奈,“依姐姐,方才,我打出的天葉,哪怕是冥武境,也不敢輕視,可在祀靈甲衛身上,僅僅另其身形一頓而已。”
淡淡的絕望,充斥著依飄飄的眼眸,“難不成,真的就這般無解麼。”
“我手上,有一枚寶物,絕對可以封印它,可是卻缺失最重要的東西,來解封。”天萱兒一臉絕望。
依飄飄聞言,大眼睛瞬時又充滿希望,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是什麼?說不定我就有呢?”
暗暗苦笑,天萱兒微微搖頭,“這天下,怕是沒有勢力能夠擁有。”
翻手取出一物,依飄飄細細看去,赫然是一枚令牌一樣的東西。
其上花紋繁瑣,鏽跡斑斑,透漏著滄桑與古老,顯然不是這個年代的東西。
“這是我無意間所得,包括使用之法。可我無論怎樣,都不能將之催動。父親看過了,說這是一枚禁令,其內封印了一道禁。”
天萱兒娓娓道來,“我問父親是什麼禁,怎樣激發。父親研究了好久,告訴我,這是不知哪位大能,封印了玄天蟒的玄冰之力,將之化為一道禁。”
“若能激發,必然玄冰出世,冰封萬物,威力無窮。”
一臉可惜,“隻是解封之物,必須是玄天蟒身上之物,或是蘊含玄天蟒之力之物。可玄天蟒消逝已久,普天之下,何處尋找?”
依飄飄聞言,渾身顫抖,一抹狂喜,充斥著心頭。
天無絕人之路,舉世難尋之物,正靜靜躺在自己的儲物戒之中。
神念一動,一條晶瑩的蟒皮赫然出現在手中,正是歐陽所贈的玄天蟒之皮!
一陣寒意,悄然襲來,天萱兒手中的禁令,無數花紋閃爍著寒光,一陣莫名的韻味彌漫,周圍似乎一下寒冷下來。
天萱兒美眸圓瞪,“這是!玄天蟒皮!?”
深深呼了一口氣,對依飄飄說道,“依姐姐,有救了。”
說罷,盤膝坐下,將禁令置於左手手掌,右手掐訣。
周圍的寒意陡然大盛,一絲晶瑩的能量,自玄天蟒皮飛至禁令之上,禁令上的花紋隱隱蠕動起來,似要脫離禁令一般。
短短數息,禁令之上的花紋蠕動越來越快,在依飄飄詫異的目光之下,竟然真的脫離出來,彙聚成一團,漂浮在禁令之上。
禁令,赫然空白一片,所有繁奧的花紋盡皆消失,隻剩下斑斑鏽跡。
天萱兒陡然睜開雙眸,一指彈出。
神秘花紋凝聚而成的光團,猛地掠向祀靈甲衛,電光火石,瞬間纏繞而上,重新化為一道道花紋。
花紋蠕動著,爬滿祀靈甲衛的身軀。
祀靈甲衛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停止吸收縹緲珠的能量,努力掙紮,卻隻是緩緩而動,似乎受到了極大地限製。
祀靈甲衛丟下長槍,渾身光芒閃爍,用盡全力,卻仍難以掙脫。
又是數息,神秘的花紋之間,漸漸衍生出一絲絲冰花,祀靈甲衛掙紮的更為艱難。
片刻後,在二女的注視之下,不可一世的祀靈甲衛,徹底被冰封。
晶瑩的冰晶之下,祀靈甲衛保持著掙紮的姿態,一如一副鮮明生動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