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寒芒,長槍直刺依飄飄,歐陽見狀,心念一動,金色的翎羽現於手中,一把擋在依飄飄麵前。
一聲巨響,龐大的反震之力將歐陽震得倒飛而去。
“嗯?”暗暗疑惑,歐陽暗道,為何力量甚至比不上一般的祀靈甲衛?
祀靈甲衛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歐陽,歐陽當下一驚,殺氣!它居然有殺氣?
不待歐陽細想,祀靈甲衛便一槍刺來,風聲厲嘯,一股濃厚的壓迫撲麵而來。
心中驚駭,依祖煉製的祀靈甲衛果然厲害,單單這威壓,就不是一般魂武能夠承受得住。
歐陽自知手中的翎羽難以抵擋,卻苦於沒有什麼可以抵擋一二。
驀地,想起在依祖手中得到的帝經!帝經出自大帝之手,絕不會被輕易摧毀,自己沒有趁手的武器,隻能賭一把了。
一狠心,自空間戒取出依祖手中的帝經,向麵前一擋,這一瞬,生死,都寄托在薄薄的一本帝經之中!
帝經不知是何材料製成,雖輕若無物,卻一如歐陽所料,堅不可摧。
出乎意料的是,槍尖刺在帝經之上,自己卻並沒有感覺到一點力道。
歐陽暗暗疑惑,如此強力一擊,絕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唯一的可能,便是帝經消除了所有的攻擊。
麵前的祀靈甲衛,見一擊不成,抽槍蓄力,準備刺出第二槍,就在此時,帝經陡然毫光大盛!
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自帝經噴薄而出,毫無抵擋的歐陽,被震飛出去,空中便已噴出一大口血。
短短幾天,本來左手的傷勢就隻是略有好轉,如今卻又骨裂,比之之前,受創還要嚴重。
祀靈甲衛也不可避免,被強大的反震之力震飛,可死物並無痛感,軀體比至歐陽也要堅固的太多,眨眼間,便又站起,一杆長槍,直取依飄飄。
說來話長,實則一瞬,不過短短數息,三人之中最強的歐陽便失去戰力,依飄飄來不及擔憂歐陽的狀況,便不得已對上祀靈甲衛。
心念一動,取出進墓之前,父親賜予自己的一片玄龜之甲,武元狂湧。
玄龜之甲不過巴掌大小,隨著武元的湧入,豪光大湧,卻是不斷增大,眨眼便護滿依飄飄的身形。
一聲脆響,槍尖赫然刺於龜甲之上,龜甲微微一暗,卻絲毫沒有損壞。
巨大的力道,擊的龜甲猛地打在依飄飄的胸口,將其打飛而去。
落於地上,渾身劇痛,龜甲也落於身旁,卻再也無力驅使。
依飄飄雙眼一縮,淡淡的絕望浮現,祀靈甲衛赫然襲來,槍尖帶起的勁風,隱隱刮得俏臉生疼。
歐陽嗔目欲裂,強行掙紮著起身,向依飄飄衝去。
天萱兒大急,卻絲毫插不進手。
眼看祀靈甲衛欺身而上,即將帶走依飄飄的性命,再也顧不得什麼,一聲厲喝,赫然拋出一點寒光。
一枚晶瑩的葉子,猶如水晶打造一般,輕輕飄旋著,看著緩慢,實則疾如閃電。
一聲輕響,祀靈甲衛微微一震,小小的葉子,赫然插進了祀靈甲衛的後心。
祀靈甲衛絲毫不受影響,手中長槍,已然一刺而下。
電光火石,歐陽已至,一腳踢開依飄飄,祀靈甲衛的一槍,赫然紮空,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瘡孔。
黑白分明的雙眼,看向歐陽,長槍一掃,歐陽瞳孔一縮,急急後退。
一道鮮血彪灑,肋下被劃開一道大口子。
不待歐陽有所動作,祀靈甲衛單手持槍,一槍向歐陽心髒刺來。
單手持槍,距離與速度大增,躲之不及,千鈞一發,歐陽隻得稍稍偏開一點身子,避開要害。
長槍洞穿歐陽的胸口,鋒利的槍尖自身後透出,直接刺斷胸口的骨頭。鮮血彙聚成小溪,自槍尖流下。
祀靈甲衛持槍手掌微微一轉,槍身赫然在歐陽傷口轉了半圈。
眼眸一縮,歐陽暗道不好,槍身轉動,祀靈甲衛拔出長槍之時,槍刃後端的倒刃定然會在自己身上再次掛出巨大的傷口!
雙手猛地要抓住槍身,祀靈甲衛卻已然收槍!
比之方才更多的鮮血彪灑,歐陽的胸口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十字形傷口!胸口的斷骨被槍刃後端的倒刃帶出一節,白森森的刺出皮肉之外。
槍刃帶氣的震動,衝擊到心髒,加之劇痛與失血,令歐陽眼前一暈,身軀一軟,跪倒在地。
祀靈甲衛見歐陽已然離死不遠,身形一掠,再次向依飄飄掠去。
依飄飄親眼目睹歐陽為了救她而被連刺兩槍,心中大恨,“你不是要珠子嗎,拿去!”一把將縹緲珠仍向祀靈甲衛,再也顧不上其他,直奔歐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