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公子,想與你談情說愛(2 / 3)

六月眼睛掙得更大了些,瞧著那人一襲簡雅白衫倚樹而立,春風漫卷,那人仿佛踏花而來,黑色皂靴上鋪著一層淺淺粉紅,與一地花落相得益彰,就像是入了畫。

六月眯了眯眼,嗯,天意如此,你既來尋我,我若放過,真真對不住自個。

桃花漱漱,滿眼紛飛,真真是周莊夢蝶,乃是吾夢,抑或是公子入夢?抑或是兩人都在做夢?唔,想多了腦瓜子疼,六月不糾結了,做了個妖嬈的笑,向那公子招了招手道:“公子莫走,我一個人在此吃酒,很是孤苦,想與你談情說愛。”

六月的臉因酒氣蒸騰,本就微紅,故自己說著這般不矜持的話,麵上也不覺有什麼變化。六月覺得不錯,自己果然是入夢了,不然講著這般輕浮的話語,還能如此淡定?如若是真的,既便是自己心懷不軌,想那俊俏男子見她這付輕浮模樣,早該逃之夭夭了。

見那男子猶豫了一會,終是慢慢走來,這便真的是夢無疑了,六月心安理得了起來。六月拍了拍身旁的石凳,糯軟道:“公子長得甚美,來來,到我身邊坐坐,讓我仔細瞧瞧。”

六月覺得這夢果真是美夢,那男子居然乖乖坐了下來,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六月打量著麵前的男子,心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食指便輕佻地挑著他的下巴,含笑道:“公子長得這般美,又來入我的夢,想必也是緣分,唔,公子是否也與我樣,覺得人生孤苦,欲譜一段佳話?”

聞言,六月感覺指尖挑起的那處猛然一僵,男子眼中波濤洶湧,風雲變幻,帶動一院桃花落得十分歡暢,六月暈乎乎看得不甚清楚,這目光……記起鬢影閣那些,六月了然道:“是了,公子顯然情動模樣,怪叫我不好意思的,我本隻是想喚你來試試相處之法,不料你竟欲與我行那魚水之歡,這也太快了些,太快了些……罷了罷了,既是在夢中,我不吃虧的。”

說罷六月便急急上來,就要扒他衣服。手上突然一熱,卻是被他緊緊握住,語中輾轉反側,晦暗難辨,竟是讓她一向悠然的小心肝,猛然驚起了一陣戰栗:“這便是了,就算是待了五百年,你一句喜歡都不敢說出口,又怎會做出這般大膽行徑?”說罷在她後腦就是一劈,六月還沒有回過神來,身上力氣卻一泄而空,癱軟在他懷中。

凡世的酒果然比不得舅老爺的,喝後腦袋生疼,就像要炸開一般,偏偏是這種欲睡又焦灼之感,叫六月一腦難受,卻又不舍醒來。

腦額上涼涼的,比起身上的燥熱之感,六月覺得很舒服,不自覺將臉蹭了上去,依舊覺得不夠,便伸手捉住,死死按了下來。汲取著那一絲涼意,六月輾轉許多,終是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可是睡到了日曬三竿。六月摸摸腦袋起身,見自己正睡在床上,不禁歎道:“不錯,昨日在夢中,自己果然是長進了。”說罷便出去急急尋了係念。

果不其然,自星賀仙君將係念帶走後,昨日夜裏,那兩人好一番糾纏,終是私定了終身。但是遊吟生在凡間有母有父,還有一大族人,顯然係念若想嫁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

係念的臉皺成一團,苦著臉道:“這可如何是好?他老子是相爺,自詡清高慣了,他爹什麼錢財官位也不看重,但若不是家室清白的書香門第,那是萬萬不允的。”

係念孑然一身,這事委實難辦。六月問道:“那你如何回他的?”

“我隻道家是江南柳府,近年來才遷到京城。父親是江南的儒生,在那裏經營一些家產,自己與妹妹暫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