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秦明隨手拋拋手中的錢,一手與櫻十指相扣,行在田間地頭上。
“櫻,你說給他們十萬當我弟的學費夠麼?”秦明問。
櫻歎了口氣,卻不答秦明的話,“你對你弟真好,直接把他們接過來多好,你親自照顧著省的麻煩。”
秦明皺皺眉毛,從櫻這話中聽出些許醋味,遂駐足,將櫻拉到身前,摸摸她的頭發,“你跟那小家夥吃什麼醋?”
“吃醋?”櫻撲哧一下笑出來,“你很敏感呢,我跟他們吃什麼醋,你早晚是要跟我走的,我隻是在提個建議,畢竟他們是你養父母不是?你那養父還躺床上,由你悉心照顧著不更好?”
秦明一腦門子黑線,話說回來,確實是自己太敏感,捏緊櫻話頭,秦明冷笑道:“我跟你走?”
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又開始拉著秦明胳膊裝傻賣萌。
秦明一口咬上櫻的耳尖,略施懲戒。
適時的,櫻手機響起來,櫻看了眼道:“厲叔打來的。”秦明揚揚下巴,示意櫻接電話,同時也暗自揣測,厲九原為何不直接給他打。既然是厲九原打的,那就沒什麼必要回避,櫻索性如貓兒般擁到秦明懷裏接。
秦明一手拿過櫻的手機,另一手劃開空間,把一遝錢如扔廢紙般丟到裏麵,咂咂嘴,秦明狠狠鄙視了一下剛剛的自己。
點了免提,秦明示意櫻不要說話。
話筒那頭傳來厲九原極其不爽的聲音。
“秦明那小子沒法瘋吧,你得好好管他,自打非洲那次回來他的脾氣越來越怪,跟個神經病似的。那次要不是你拉著,我非得打死他!”
“沒有啦厲叔,我們還是很愉快的在一起呀,我們,正在往他養母家走呢。”櫻抬頭,卻見秦明臉色鐵青,伸出一個指頭別在秦明唇前,又怨怪的看了他一眼,是他自己要聽的,這不是找氣生是什麼。
秦明相當不含糊的一下含住那支手指,在口中輕齧咬。心中給厲九原設計了百種以上死法。
櫻痛呼一聲,卻被厲九原聽到。
“櫻你怎麼了?是不是秦明又在欺負你,你把電話給他!我就知道以他現在的性子找著養父母後總得遷怒點什麼,欺負人還上癮了……”
秦明差點暈倒,他是變壞了許多,可還沒壞成那樣吧!
“他很好,沒欺負我,隻是……在咬我。”櫻感覺還是說實話比較好,厲九原對秦明有了些成見,而消除這些成見的唯一方法就是用事實說話。
厲九原很明顯的曲解了櫻的話,立馬火冒三丈。“妹的,叫秦明給我滾過來,跟他說,再敢欺負你我打死他!”
秦明忍不住了,吐出櫻滿是口水的手指頭,一把奪過電話朝裏麵吼道:“厲九原,你給我洗幹淨脖子等著,回去就打一場,輸了叫你爺爺!”說罷,他憤憤的掛了電話。
櫻厭惡的將口水抹在秦明黑T恤上,“就算你輸了他也不敢讓你叫爺爺,這麼玩有意思?厲叔一把年紀了,護著我也沒啥的。你聽聽也就過去了。”
“你是我的,不是厲九原的,嗯哼?”秦明得意洋洋的道,“到時候我就故意輸,讓父王治他。唉,不對,父王不能動武,那算了,還是我好好教訓他吧。”
櫻拍拍秦明前心,甩頭就走,“你倆就跟鬥雞似的。”
“這叫宣布所有權,雄性動物的特性。”秦明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櫻回頭,飽含深意的一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彎的。”
秦明眉頭挑了挑:“你什麼意思?騎了你那麼多次,還能是彎的?”
聽到秦明粗鄙不堪的話,櫻也是急了,轉頭吼道:“你騎,不,你那啥了我幾次?你又和父王厲九原上床了幾次?你就喜歡做下邊的小零,是不是!”
秦明雙眼翻白,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櫻扛起來飛走。“看在你例假的份上饒你一次!”
忽而秦明又笑了:“你是不是缺愛了?我和厲叔父王上床的醋都吃?我們仨都是直的,你放心。你整天胡思亂想什麼呢?哪有那麼狗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