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叔，我....”秦明想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同情，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厲九原重新抱起秦明，接著那個故事說“一年後，我回到了那間屋子，看到了妻子留在那裏的執念，我告訴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她自己為什麼還活著，告訴她自己是多麼愧疚，她隻回了我一句話就散去了。她說，要我去保護更多的人，她不恨我。再後來就是遇上白瑞，以至於成了組織中國部分的代理人。”
“厲叔，人真的有執念嗎？真有鬼魂這種東西存在嗎？”
厲九原點點頭，而後搖搖頭“鬼魂不過是死去的人的執念，一念成鬼，一念成魂。成鬼成魂，隻是看他留下執念的多少而已。”
秦明眼珠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什麼也沒說，眼中的光芒就消散了。
“厲叔真的想當一回父親，小明就滿足了厲叔的願望吧，這是我唯一能補償給你的。”
“白瑞跟了厲叔這麼多年，厲叔為何不收他為子呢？”
“他和我們一樣啊，有著自己的故事，他不說，我便不能說。他不認我為父，隻是因為他曾經有過，那模糊的記憶他不想忘記，他怕被我衝淡了那個人在他心中的印記。
秦明沉默
“小明，你也想有人作為依靠吧，厲叔也很孤獨呢，難道你要厲叔一人孤老終生？”
秦明腦海中那些幻想過的畫麵不斷閃過。他雙手環過厲九原的脖子，將頭整個埋進他的懷中。“父親。”
“怎麼了，又在亂想什麼呢？你剛剛說什麼！“
“父親！”秦明大聲叫到，這一聲，屋外的白瑞都聽得見。
“臥槽，這混蛋，還真給他成了！”白瑞自語。
厲九原很高興，他拽過秦明的頭用那沒刮幹淨的胡子一陣紮，動作很輕，怕弄疼了秦明。秦明掙開厲九原的懷抱，認了這幹爹，讓他一時半會不能適應。
“先說好哦，讓我認你當父親可以，在人麵前，不許叫我兒子，我也不會叫你父親。”秦明嚴肅地說。“為什麼啊？”厲九原不解。秦明低頭去結左手的繃帶，那瞬間，他看到了右肩上的血。那兒沒有外傷，怎麼會流血？低頭看看，再抬頭，厲九原黑色的**上閃閃發亮。
“厲叔這是怎麼回事。”秦明伸手，厲九原轉身要擋。“你別動，我看看！”秦明再次嚴肅起來。“你別看了，沒事的小傷而已。”這次假戲真做，厲九原不想再讓秦明難受。
“秦明伸手捏住了厲九原寬厚的肩膀，湊過去一看，那血已經打濕了半個身子，厲九原讓他坐起來，也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血沾在秦明的床上吧！
“這怎麼弄的？”
“那個，我不小心傷到的，不礙事！”厲九原扯謊。
“不礙事，流了這麼多血不礙事？”秦明有些生氣，自己受傷了，還抱的那麼緊，真不拿自己的傷口當回事。
秦明輕巧的將左手的紗布拆了，攥了攥拳頭，看來已經痊愈。厲九原再次佩服那詭異的恢複能力。秦明也有些奇怪，這一回功夫怎麼就一點事都沒有了呢？一個小時前，明明那麼疼的。
他不管那麼多，待雙手的紗布都拆了後就撩起了厲九原的衣服。頓時嚇了秦明一跳，那兩指長的傷口不算大，出血的規模卻嚇人。直接打濕了半個身子。幾下撤去厲九原的上衣，秦明將剛剛拆下的紗布包在厲九原的肩膀上。紗布圍了一層又一層血依舊是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