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磊盯著彭虎,見他在賭場的人群中穿梭,這才明白彭虎隻是個接頭的,算不得華哥的人,他並不會幫田磊幫華哥做什麼事。
彭虎離開,田磊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腦海中若隱若現地閃過一些同現在似曾相識的畫麵。
他腦海裏閃過他曾經和一些人勾肩搭背在金木棉賭場內賭牌的場景。不論輸贏,結束一局他們就擠在一起放聲大笑。
田磊知道應該是他曾經為了打入華哥的勢力,在這裏刻意下套出千和人套過近乎。
腦海中略過他玩牌的畫麵,田磊握緊了拳頭,把指關節捏出聲音,給自己壯了壯膽,穿過人群,直直走到花襯衫身旁。
他走到花襯衫的身旁,伸手一勾,把花襯衫勒到自己胸前。
“兄弟,手氣很好嘛。罩哥們兒一把怎麼樣?”
田磊笑著說道,語氣裏並沒有什麼發自真心的讚賞。
花襯衫一把推開田磊,瞪著眼睛不悅道,“你誰啊你?我他媽認識你嗎?”
他口音聽起來是很純正的普通話,田磊估計著花襯衫應該和他一樣,都從一個地方過來的。
“不認識沒關係啊,交個朋友唄。”
田磊被推開後又湊了上來,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花襯衫。
“去你媽的!你他媽誰啊!”
花襯衫狠拍了一下桌子,憤怒地衝田磊吐了口唾沫。
田磊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
“兄弟,這兒是哥們兒我的場子。”
田磊直接亮明了自己看場子的身份。
“你這手氣太好了點吧?”
田磊暗示花襯衫出千。
他話音一落,花襯衫立刻就不滿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火衝天地站了起來。
“去你媽的,哪兒來的雜種狗亂吠老子出千,懂不懂規矩了?!”花襯衫指著田磊的鼻子大聲怒罵道。
田磊和花襯衫的爭執舉動立刻擾亂了一桌賭桌的秩序,讓同桌一眾賭牌的人都停下手來,直著眼睛盯向他們。
好在整個賭場聚集了數百上千人,總體上根本不受影響,依然熱鬧非凡。
田磊眼珠轉動,四處打量。
他直覺眼前的情況對他很是不妙。
花襯衫罵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是為了吸引同夥的注意。
在金木棉出千搗亂,一旦被抓到是會被砍手的。
花襯衫被納吉派來攪華哥的場子,怎麼可能不帶人防身,空送一個靶子給華哥玩兒。花襯衫現在的誇張動作就是呼喚同伴的暗號。
他一和田磊爆發爭執,立刻引來了旁人的圍觀。
田磊注意到,有幾個散在人群中的臉色黑沉的人一直在努力擠過人群,不顯山露水地往花襯衫這邊靠過來。
想來便是納吉的其他手下了。
田磊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彭虎已經不見蹤影,不知道轉去了什麼地方。
田磊意識到自己一個人麵對著花襯衫,以及花襯衫背後的人,必然要吃虧。
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當眾揭穿花襯衫出千。
田磊思索了片刻,臉上再次帶著笑容,湊到花襯衫麵前。
“兄弟你別動怒呀,我這不是看你手氣好,想跟你切磋一把嘛。”
田磊幹脆下了挑戰書。
花襯衫不屑地看著田磊,眼珠子左右轉動了一下,臉上掛了一個陰狠的笑容。
他的手動了動,看起來像是暗號。
田磊注意到,那些拚命往花襯衫麵前擠的人又回到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