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虎左右的腰間都鼓起,顯然是帶了兩把噴子。
田磊跟在他身後,剛挨到賭場門口,守在賭場門口的人就越過彭虎上前把田磊攔了下來。
賭場的規矩,任何進入賭場的人都要搜身。
田磊被迫舉起手,讓守門人在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
守門人摸到了他別在腰間的蝴蝶刀,一言不發把他腰間的蝴蝶刀拆下來拿走,然後退開站回了原地。
這意思是田磊可以進去了。
彭虎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看著田磊,抱著手,露出了一個很是嘲諷的笑容,對田磊道。
“蠢貨。”
他在嘲笑田磊不懂規矩,身上竟然帶了真家夥。
“他們為什麼不搜你的身?”田磊奇道。
彭虎沒有理會田磊的疑問,徑直穿過燈火通明的前廳,把人帶到了賭場的大廳。
田磊站在大廳門口,環顧了一圈。
金木棉賭場不愧是整個金三角最大最奢華的賭場。
大廳內擺滿了各種花樣各種玩法的賭桌,無數人圍著賭桌前發牌的荷官,眼裏展露出對金錢的渴望。
“別在那兒站著發愣,跟我來。”
彭虎見田磊呆立在門口,不悅道。
他帶著田磊從大廳的左邊繞到了右邊,總共經過了六張賭桌。
“你記著,這邊都是華哥的桌子。”彭虎道。“從今天開始,就由你負責了。”
華哥說過,明麵上田磊要在金木棉賭場替他看樣子。
田磊回頭看了眼自己剛才經過的賭桌,每一張都圍滿了男人女人,桌麵上的玩法從撲克到麻將骰子應有盡有。
“我知道了。”
田磊應聲道。
“那邊,”彭虎的下巴抬了抬,指向一張正在玩色盅的桌子,“看見那個那個人沒有?”
田磊順著彭虎的目光看去,一個穿著紅色花襯衣,脖子上套著一串小指頭粗的金鏈子的男人把一隻腳踩在桌上,雙手作拍掌狀,很激動地大聲叫喊,“三!三!三!”
“花衣服那個?”田磊向彭虎確認。
“嗯。”彭虎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那人就是納吉的手下。”
“他在華哥的桌上賭?”田磊很是疑惑地問道。
彭虎像是不相信田磊有這麼愚蠢一般盯了田磊一眼,然後說。
“繼續看下去。”
就見荷官開了色盅,色子從色盅中咕嚕嚕地滾了下去,落下的點赫然就是花襯衫壓的三點。
點已出,有人歎氣有人歡喜。花襯衫就是贏了牌而歡喜不已的那個。
那個花襯衫裂開一嘴黃牙,興奮至極地雙手大張把贏來的籌碼胡嚕到了麵前。
隨後荷官又開了第二把,花襯衫壓了六點,荷官開色後色子落到了六點上。
花襯衫又贏了。
如此又過了三四把,花襯衫壓哪一點,荷官最後就會開成哪一點。花襯衫麵前的籌碼儼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種玩法白話叫做“拔牙”。
規矩就是所有人不看色子,直接把籌碼壓在桌麵上的數字上,壓對了就算贏。
田磊看了這麼久,當然明白了彭虎的意思。他看向彭虎,肯定地說。
“他出千。”
賭場掙錢的規則無非就是莊家要贏,現在這個花襯衫連贏了那麼多把,華哥的桌子上莊家一分錢都得不了,華哥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這張桌子上掙錢。納吉就是通過安排了這個千鬼在這張賭桌上瘋狂贏家的方式來給華哥下絆子。
田磊心道,納吉也夠狂的,同一個場子他都敢明目張膽地陰華哥,看來很是不把華哥放在眼裏。
“哼。”彭虎見田磊明白了場子內怎麼一個情況,便說,“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彭虎說完,轉身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