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老護著他，連吃他一份魚丸都舍不得。”林薇嘀嘀咕咕說得都是無意的話，但是兩個人聽著都覺得有點別扭。
“沒事，那個魚丸攤我還有印象，你們也不方便出去，我去買吧。”
瑞茗不知道自己再拒絕林薇那不遮攔的嘴裏還會說出什麼，所以隻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便被林薇拉進裏屋去換衣服，說是旗袍再給她熨一下。
而走出維多利亞的時光之後，成皓天隻覺得回憶撲麵而來，潛伏在腦子裏的那些畫麵竟然像是衝破了枷鎖一樣都一一被放了出來，而且來得有些洶湧。
街對麵就是學校的操場，他的籃球打的不錯，隻是現在想起來每次籃球比賽瑞茗都會來，就坐在南麵的第五層階梯的最中間，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可就記不清為什麼總裝作看不到。
“皓天哥！”
那樣青澀的呼喚，興奮中帶著一些羞澀。但皓天回頭望過去才知道隻是幻覺，他笑自己年紀不大卻已經患了幻聽的毛病了，瑞茗明明還在樓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他在附近轉了一會兒，許多地方都變了，他才訝於自己原來高中畢業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其實回來過一次，在大一結束的那個暑假，他騎著單車回來過，隻是那時候心裏很亂，就算是現在也沒有能全部理得清楚。
決定不再逛下去也不再胡思亂想下去，回到維多利亞的時光店門口才想起林薇的囑咐，他莫名的笑了笑，按照她說得左拐直走，果然有個小攤子，看起來行頭陳舊但是還算幹淨，隻是他還是有些意外瑞茗會吃這裏的魚丸。
老板看一身西裝打扮講究的皓天，招呼起來也格外小心，“先生，要辣嗎？”
“一份微辣，一份微微辣。”
聽皓天這麼說，老板突然笑得很輕鬆，這樣的組合點得人並不多，他自然知道這魚丸真正的主人了，拿著長長的筷子從一個袋子裏取出一些放進另一個袋子裏，再開始撒辣椒粉。
皓天不明白老板這厚此薄彼的舉動是什麼意思，老板笑嗬嗬的解釋，“這份微微辣的每次都吃不完，所以後來幹脆讓我裝的時候就分幾個到微辣裏麵去。”
皓天明白了，這就是老客的好處吧，許多習慣已經熟悉了，隻是他突然好奇瑞茗是要微微辣還是微辣呢？
“老板，再來一份，要很辣的。”
“先生，我家老婆子自己做的辣椒粉，很辣的，還是少放些吧。”
“沒事，我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