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尚南一路來到程毅府中,也沒人阻攔,走到半路,便碰見了程毅的貼身護衛齊凡,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侍衛。
“齊凡見過都尉。”
“哎呀,都說了每次見我不要這麼客氣,啊小凡凡。”尚南雙手後背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
“齊凡不敢!”身後的人聽到尚南口中“小凡凡”三個字,都捂嘴偷笑,笑的齊凡臉都僵了,紅一陣白一陣。
“哎呀我說你呀,跟著你家將軍什麼沒學到,這嚴肅的表情倒如出一轍哈!我問你,你家將軍呢?”
“回都尉,將軍他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那他去哪了?”
“齊凡不知。”
尚南又問他身後的那些人:“你們也不知道嗎?”侍衛們一個個都搖著頭。
“奇怪,幹什麼去了?”頓了頓他又說道:“行,那我走了,等你家將軍回來告訴他我找他有事。”
“是!”
迦玉低頭撫著琴弦,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像有雙眼睛在暗夜中凝視著她,總之感覺怪怪的。她停下手中動作,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心下還是不踏實,她又走到窗邊,向外張望了一番,見沒什麼動靜,這才放下心來,將兩扇窗戶關了起來。
程毅隱在黑暗中,看著迦玉一係列的動作,嘴角生出一些淡淡的溫柔的笑容。直到迦玉房中的燈息了,他又坐了很久很久,後才飛身翩然離去。
尚南回至府中,邊走邊鬱悶,還在想程毅去了哪裏,忽見周圍有異樣動靜,便警覺起來:“誰?”
一道掌風瞬間襲來,尚南立即躲開,接著又迅速出招,片刻間兩條身影纏在一起,招招淩厲,卻久久不分。尚南心中訝異,這人的武功套路怎是這樣熟悉,又接了幾招之後,他才似是恍然大悟,便立即擋住他揮來的拳,喊道:“程毅!”
蒙麵下的程毅輕笑一聲,又道:“再來!”兩人便又打了起來,完全是在切磋武藝。練得久是久夠是夠熱火朝天之後,才停了下來。
“剛去府上找你,你不在,原來跑我這了,害我瞎跑半天。”尚南抱怨道
程毅淡淡回道:“什麼事?”
“哎我說你這人啊,我還沒問你呢?你說你大晚上跑我這也不告訴我一聲,偷偷摸摸幹什麼來了?”
程毅沒搭理他,尚南看了看不遠的方向:“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暗度陳倉哦~”
程毅還是不說話,尚南卻急了:“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喜歡就趕快行動啊,趁夜跑來偷窺,這叫什麼事兒!”
一句話惹惱了程毅,正拿眼瞪著他。
“怎,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可告訴你,你再不有所行動,迦玉就被左相搶去了啊!你看那琴都是他給教的。”尚南撇撇嘴說道。
“你說什麼?”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教迦玉彈琴,定是圖謀不軌。哎呀不說了,總之你趕快啊。”
程毅皺著眉頭,低頭思索著,片刻後他甩甩袖子,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希望你加強府中防衛,別再讓我那麼輕易的闖進來了!”
尚南也低著頭思量他這句話的含義,直到程毅都走遠了,他才大叫道:“你什麼意思啊!你是在瞧不起我嗎?你以為誰都像你武功那麼高,那麼無聊嗎?哼!”
程毅走了,尚南氣呼呼的回到房中,他大口大口喝了些水,也壓不下心中的鬱悶。後來他又出去叫來管家,吩咐了一些事,然後才回到裏間。
月微還沒睡,看尚南的表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尚南悶聲悶氣的說道:“程毅不在府中。”
月微奇怪了,是這個事嗎?她又試著問道:“那、他去哪了?”
“在我們家!”
“什麼?”
“月黑風高不懷好意,還說我的侍衛沒用,真是氣死我了。”
月微聽了半天,好像隱約明白是怎麼回事,她低低著笑著,尚南怪裏怪氣的拿眼瞧她,她才收起笑容問道:“迦玉的事告訴他了嗎?”
“說了。”
“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
“哦……哎喲,你的兄弟我不了解,你還不了解嗎?生什麼氣呢!我看我們還得幫幫他,你說是不是?你不是一直想幫他嗎?”月微挑著眼看著尚南,尚南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緩和。
“幫幫他,幫幫他,趕快睡覺,睡起來好幫幫他,嗯?”眼睛眨巴眨,嘴唇粉嘟嘟,逗弄的語氣,可愛的表情,直到尚南笑出聲,才寬衣解帶準備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