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微和迦玉走了進去,君默立馬站了起來,笑道:“冒然請夫人前來,是默唐突了。”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左相,見過。”月微笑道。
左相?他怎麼成了左相?迦玉心中很是不解。
“夫人請坐,請。”君默有禮相讓。
“其實今天請二位前來,就是想見見我的徒兒。”君默一邊溫柔說道,一邊看向迦玉。
“徒兒?”
“是啊,自從上次給迦玉小姐授完最後一堂課,已有半月未見她,也不知她的琴彈的如何了。”君默微笑說道。
“你是說……”月微看看君默,又轉頭看向迦玉,直到迦玉點頭認可,她才知道君默說的都是真的,怎麼會這樣?
月微心思縝密,她想了想便笑道:“原來給迦玉授課的盡然是堂堂左相大人,這真是迦玉的福氣,月微在這替家妹謝過了。”
“夫人不用客氣,默也是有緣才識得迦玉這樣一個難得的姑娘。”君默每提到迦玉便看她一眼,好像真是一個老師在看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迦玉也一直沒有出聲。
三人坐在雅間,君默與月微客套完之後,又與迦玉探討了一些關於彈琴之事,約三盞茶之久,月微便帶著迦玉告辭回府。
馬車上,月微一直想著心事,她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以君默的人品,怎麼會那麼好巧不巧的教迦玉彈琴,真是想也想不通。
“姐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就是當今左相。”迦玉猶豫一會說道。
月微見迦玉一臉的欠然,笑道:“無事,姐姐隻是有點擔心,君默這人表麵看起來雖是溫文爾雅,實則笑麵虎一隻,連當今皇上都被他蒙的團團轉,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兒好。”
聽了月微的話,迦玉思索片刻後說道:“姐姐,我隻知道他教我彈琴,其他什麼也沒做,除了姐姐,他也算是我在京城交的第一個朋友,何況我應該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不知姐姐在擔心什麼?”
“傻丫頭,你可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姐姐這也是為你好。”
“哎呀姐姐,我都知道了,我隻是不想讓你因為這事愁眉苦臉而已,快,笑一笑,不然就老啦!”
“你呀!越來越俏皮了!”
……
夜涼如水,樹影婆娑,清輝遍地,花香彌漫。
程毅坐在樹上,遠遠的看著燭輝下認真撫琴的迦玉,凝視著她每一個動作。不知她今日都在幹什麼,總之她的影子全天都在自己腦海,揮之不去。所以忙完趁夜來看看她。
琴音清清淡淡,在月夜下飄飄渺渺。風吹紗,紗滿地,朦朦朧朧。迦玉的心很靜,好似一麵鏡子。輕輕的撥下每一根琴弦,為這夜色增添一種神秘氣息。
昨夜是否相逢
為何今日好似在夢中
因你溫柔的臉龐與笑容
劃下最深的那一痕
前塵往事已是落定塵埃
此時此心終究為你而生
為你砰動
多看一眼便會多記住一點
發絲的牽動牽引著時光淺淺
星海碧天
朔光流年
如果遇見是緣就此今生牽伴
多愛你一點愛就能飛過滄海桑田
鮮血的氣息點點纏纏綿綿
風吹過雪漫天
無論是命還是劫也要留住這一瞬間
————《記著你》
“你是說教迦玉彈琴的,是左相?”臥房中,尚南不可思議的驚奇道。
月微點了點頭,尚南又道:“我說這迦玉彈琴的風格怎麼和他這麼像?原來真是這樣。不對,不對,怎麼會這麼巧,他誰不教,偏偏教迦玉?難道是被迦玉的美貌所吸引?嘶,不應該啊,以這人的性格,不像是貪慕美色的啊!”
尚南一個人自言自語,月微無奈的吸了吸氣,接著又打趣道:“怎麼不應該啊,你忘了?你那木頭兄弟不是也對我妹妹情有獨鍾嗎?”
“哎,這,這,不是,這不是一回事啊!其實我總感覺,程毅和迦玉之間好像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反正就是說不出。而這左相就不一樣了。”
“其實我也覺得這事有些奇怪,可迦玉她說自己會掂量,所以我也就不能管了。”
“不行,我得去找程毅談談。”尚南說著就往外走。
“哎,你現在去幹嘛,大晚上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尚南轉過身說道:“最近事多,白天抽不出空,我去去就回來,你先睡吧昂,乖。”
尚南輕輕的在月微額頭上親了一下,月微道:“那不許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