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為情而歌(2 / 3)

“不怕把天吹破了,就來吧!”“大個子”擺了一個自認為很不錯的姿勢。

馬寶川一直想親眼目睹風的身手,所以也沒加阻攔。

“你小心了,我會踢你三腳。”風再次提醒“大個子”。

“別廢話了,再吹下去太陽都出來了!”“大個子”顯得極不耐煩。

雖然“大個子”做了充分的準備,但依舊沒能躲過風的三腳。風的身法太快了,令“大個子”防不勝防。風起腳三式,標準的北派彈腿功夫,動作迅捷利落、力道恰倒好處,絕不會傷到對方卻足以令對方趴下。在“大個子”摔倒的一刹那,風順勢用腳尖搪了一下,“大個子”摔得並不狠。

“大個子”怔怔地從地上爬起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根本搞清到底是怎麼趴下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信對方顯然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會摔得很慘。

“要不要再試試,你攻我也行,從任何角度都可以。”風淡淡地說。

“不用再試了,我肯定打不過你,你是黃飛鴻的傳人吧!會無影腳?小弟真是狗眼不識泰山,剛才冒犯兩位大哥了,如果不嫌棄小弟本事不濟,咱們交個朋友怎麼樣?”“大個子”態度十分誠懇。

風的火氣也消了,對自己剛才的行為頗感後悔。姥爺生前一再告誡不可輕易顯露功夫,不可輕易傷人,可自己還是沒能壓住性子。看到“大個子”憨憨的樣子,風很有些歉意,便與“大個子”握手言和了。“大個子”非要拉著風和馬寶川喝酒,算是賠罪。風和馬寶川拗不過便隨之去了。

三個人談得很投機。“大個子”叫高鬆嶺,家在北京順義,法體生都叫他“大壯”。前幾天,“大壯”的母親患病住院,被確診為肝癌,至多剩一年的時間,所以“大壯”的心情很不好,否則也不至於那麼衝動。提到母親的病情,“大壯”忍不住哭起來。風想起了過世的姥爺;馬寶川想起了早逝的母親,兩人也陪著“大壯”落淚。聊天的間隙,風出去把賬結了,使得“大壯”更加佩服風了。風挺欣賞法體生。他們個個人高馬大、體態健美,有的法體生競賽成績驕人,甚至可為國爭光。他們不大與非法體生接觸,內部極為團結,一呼百應,成為北大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大壯”把風視為法體生的一員,屬於同類,所以經常到寢室找風。“大壯”初次到風寢室時,把梁宗輝嚇得夠戧,誤認為是找他算賬的,誰知“大壯”根本對他不屑一顧。“大壯”從骨子裏瞧不起梁宗輝,丫的惹完事就跑了,讓同寢室的兄弟背黑鍋,太不厚道,壓根就欠扁,不是看在風的麵子上,肯定得找丫別扭。梁宗輝對風與“大壯”的交往感到很奇怪,憑他能考上北大的頭腦當然猜出了兩人的交往肯定源於他闖的那次禍,但風是怎樣擺平的,又何以與“大壯”成為朋友的,卻很令他很費解。看樣子“大壯”對風非常尊重,總是小風哥長小風個短的,從家裏帶回點兒好吃的也會特意給風送過來,宛若多年的至交一樣。憑心而論,梁宗輝非常佩服寢室裏的老四風和老五劉曉明。風特別會賺錢,以前賣小商品,現在又搞了一個家教中介,手裏還持有花花綠綠的股票,注定是個有錢人。風的氣質很吸引人,多少有些神秘感,酷似一位獨行俠,對誰都不卑不亢,很有女人緣卻對圍繞其身邊的眾多美女熟視無睹,與梁宗輝垂涎三尺的係花趙茜也保持著相當的距離,這讓梁宗輝既嫉妒又羨慕。風為人仗義,對馬寶川的那種情誼,恐怕親兄弟做不到,不能不令人欽佩。老五劉曉明慮事周全,政治的敏感程度非常高,似乎有很深的家庭背景,是個做大事、當大官的料。梁宗輝把風和劉曉明視為他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好幫手,其他寢室兄弟則沒放在他的眼裏。老二劉漢超和老六馬寶川均是典型的學者型人才,將來是要作學問的,等及發達起來,恐怕得二十年以後,黃瓜菜都涼了。老大司馬的嘴太刻薄,總跟他過不去,他不喜歡司馬甚至有點懼怕司馬的那張嘴。梁宗輝非常願意與風、劉曉明交往,甚至想與兩人成為朋友,缺點再多的人也希望朋友是完美的,可是風和劉曉明對他都不感冒,讓他多少有些沮喪。

慶華對大家講明了此次演出的目的、希望達到的效果,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希望樂隊”的成員各自都有音樂圈兒的朋友,弄一個龐大的樂隊和伴唱隊伍不是什麼難事。劉曉明和衛華負責找人接電和布置演出場地。“大壯”則拍著胸脯說:“沒說的,小風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隻要我言語一聲,所有的法體生肯定會鼎力相助的。”風對“大壯”的許諾深信不疑,“大壯”在法體生中的威信非常高,極有號召力。朱明嘴上沒說什麼,朋友們的這份情意都記在了心裏。

楚傲霜斜倚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等候風的到來。今天的楚傲霜打扮的特別漂亮:頭發剛剛修剪過,發型很新潮;臉上略施粉黛,描了淺淺的眼影,塗了淡淡的口紅;身上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腳上配著天藍色的高跟鞋。與往日打扮相比少了幾分英武多了幾分嫵媚。同寢室的姐妹看到楚傲霜這身打扮,開玩笑問她是不是要去會情人,楚傲霜實話實說告訴姐妹們是哥哥風要求她這樣做的,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幾天前,風把楚傲霜約了出去,再三叮囑讓她今天下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太陽西沉的時候,風有非常重要的事來找她。楚傲霜問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風卻不肯說。盡管楚傲霜滿腦子的疑問但還是依照風的吩咐做了。在楚傲霜的心中,風是位可親可敬的大哥哥。風非常會照顧人,知道楚傲霜愛吃零食便常買些新鮮的水果和小食品放在樓長那裏,托樓長交給她。楚傲霜生病了,風會親自帶著她去醫院,囑咐她按時吃藥,給她送來可口的飯菜。楚傲霜想家了,風會陪她圍著未名湖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直到她開心為止。同寢室的姊妹都很羨慕楚傲霜,起初把風當成了楚傲霜的男朋友,誇風儀表非凡、氣質脫俗,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楚傲霜解釋說,風不是她的男朋友,她與風的關係是兄妹關係。漸漸地,姐妹們也看出了風與楚傲霜的關係確如楚傲霜所說,對風更是讚賞有加。寢室大姐動了對風的愛慕之心,委婉地對楚傲霜說出了心裏話,言下之意想做風的女朋友。楚傲霜抱歉地解釋道:風在家鄉有個非常不錯的女朋友——蓮。哥哥楚紅雨親眼目睹過蓮的風采。蓮雖不及北大女孩子才華橫溢卻人如其名,端莊秀麗、冰清玉潔、極富愛心,無絲毫世俗之氣,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女孩兒。大姐隻能怨與風無緣,心裏卻烙下了風的影子,相思暗結,揮之不去。為此寫了很多的愛情詩,成為北大一位小有名氣的女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