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長安街車水馬龍,兩旁茶肆酒樓上賓客滿座,談笑風生,一派熱鬧閑適景象,而此時策馬穿行在長安街上的容若卻心急如焚,“老天,我錯了,我錯了,我早該憐取眼前人的,我該好好珍惜您所恩賜於我的,我錯了,求您不要這麼殘忍,一定不能讓蕊兒有事,您怎麼罰我都行……”
而此時在另一處,盧蕊和可心已經蘇醒,她們發現被關在一個小柴房裏,手腳都綁著,嘴裏塞著麻布。
“唔唔……”盧蕊和可心使勁掙紮,但很快她們就發現這根本無濟於事,盧蕊四處張望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可以隔斷繩子的銳利器具,但她遺憾的發現這屋裏除了柴草就沒放別的什麼東西,可心掙紮著挪到門口踢門,還沒踢兩下,柴房門就開了,可心抬眼看到進來的三個人,心登時涼了一大截。
“兩位姑娘醒了啊?實在不好意思啦,要委屈你們在這裏待上一宿了。”刀疤男手裏玩弄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過呢,這位夫人,您也不要怨咱兄妹幾個,咱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呐,要怨就怨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我們呢,都是重江湖道義之人,拿人錢財就得**不是?”
“唔唔唔……”“唔唔唔……”可心嚇得蜷成一團嗚嗚直叫,而盧蕊也嚇得拚命搖頭,心裏懊悔到了極點,她恨恨地盯著那個叫月娥的女人,眼睛裏直冒出火來。
“哎呦呦,您可別這麼看著我,我膽兒小,來來來,我幫你把這麻布拿掉,好讓您呐透個氣兒,咯咯咯……”那女子嬌笑著一把扯掉塞著盧蕊嘴巴的麻布。
“你這個混蛋,你們喪盡天良,你們,你們……”盧蕊氣得一時都想不出詞兒來,忽然,她轉念一想,計上心來,說道,“雇你們的人出了多少銀子,我願意出雙倍,隻要你們放了我倆,怎麼樣?”
“好了好了,您就消消氣兒,誰讓您光長了臉蛋兒沒長腦子呢?我們這叫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咯咯咯……”那女子一麵嬌笑著一麵從綁腿裏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比著盧蕊的臉道,“不過你的主意倒也可以考慮,說說吧,是哪家的夫人,不要耍什麼心眼,我可不像勇哥會憐香惜玉噢!”
匕首冰冷的觸感讓盧蕊渾身一個哆嗦,“那萬一銀子送來了,你們不守信用怎麼辦?你們這麼會演戲,我怎麼知道你們守不守信用呢!”
“這個你放心,行有行規,我們一向隻劫財不害命的,你就寫個條子讓你家人把銀子放到指定地點,我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那滿臉麻子的男人一臉驕傲地插嘴道。
盧蕊瞧他頭腦簡單的樣子,想著他的話應該還有幾分可信度,遂老實道,“我們是明府的。”
“什麼?納蘭明珠府裏的?”張麻子問。
“是的!”
張麻子驚得腿一軟打了個踉蹌,轉頭害怕地看看刀疤男,“勇哥……”
刀疤男深思片刻,又上下打量著盧蕊主仆,道,“官府的人咱還是不要冒這個險,這票不做了,不過嘛……憑這倆妞的姿色,賣給牙婆子應該能得個好價錢!嘿嘿嘿……”
“不要!我們是福晉身邊的貼身婢女,福晉很離不開我們的,肯定會贖我們的!”盧蕊知道賣給人販子那絕對是生不如死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就你這打扮還婢女?一看就起碼是個姨奶奶。”叫月娥的女人輕蔑地拆穿了盧蕊的謊言,轉頭對刀疤男說,“勇哥,就按你說的辦,不過……你最好先教教她們規矩,斷了她們的念頭!”
“月娥妹子說得極是!哈哈哈哈……”刀疤男和張麻子饞涎欲滴地看了眼如花似玉的盧蕊主仆,相視淫邪大笑,搓著手掌正欲上前,那女人又打斷道,“不過,分成的話,我四,你們三三對開,怎麼樣?你們今晚可是……”說著意味深長地瞅一眼盧蕊主仆,“這花容雪肌的……”
“行行行……”倆男人猴急地異口同聲道,“你這賊婆娘,都掉錢眼裏了!”
“那麼,你們繼續,不過可悠著點,別壞了賣相,咯咯咯……”那女人嬌笑著出去並關上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