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一伸出來就看見自家姐姐被楚歌扔到了自己的身旁。而楚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渾身赤裸地壓了上來。
“啊!”
房間裏頓時傳來了令人心顫的聲音。
小嗚可憐兮兮地坐在屋頂上,有些怕怕地看著同樣坐在一旁的小火。
它知道小火的心情現在很不好,因為下麵還在進行肉搏,而它們竟然被楚歌趕出來當守門員了。不許任何人接近這個地方,當然也就不能讓其他人聽牆根。
黑夜慢慢地降臨到。因為楚歌的回來,所有的人心裏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從楚歌那裏知道政府已經對他們表現出來了善意,隻不過現在還不確定這個善意是真是假而已。
劉俊武看了一眼楚歌所在的房屋,有些鬱悶地坐在穀堆上惆悵著。
“別這麼幽怨了。堂主回來以後就這樣放鬆自己,說明外麵的情況很樂觀。至少比一回來就找我商量要好得多。”阿南站在穀堆下麵,點燃了一根香煙。
“你能不能不在這種地方抽煙。你知不知道在這裏抽煙是很容易引起火災的。到時候把全村都燒起來我們又要轉移躲藏地點了。”阿米躺在穀堆上,有些厭惡地對阿南皺了皺眉頭。
“你知道的,我就好這一口。”阿南不好意思地對阿米笑了笑,但還是沒有將自己的煙頭給熄滅掉。
“既然你預想的這麼好,你們幹嘛也是大半夜地不睡跑到我這個地方來蹲著?”劉俊武輕笑一聲,顯然很不喜歡他們這種裝的樣子。
“你這話說的。我們是因為之前睡得太多了,現在睡不著了。”阿南一點也沒有坦白的覺悟,還是強自解釋道。
在楚歌他回來之前,阿南他們一路上都是實行地換班形式。也就是說劉俊武睡覺的時候,就由阿南負責管理隊伍裏的秩序和安排一些事務。到了阿南睡覺的時候,劉俊武就起來管理這些事情。
誰知道這才剛剛實行一天不到,楚歌這麼快就處理好了這些事情從外麵回來了。所以現在的阿南說的倒也不是假話,他的確是才睡醒了睡不著,現在在外麵無聊到抽煙打屁。
“不知道堂主之前說的政府對我們示好不追究我們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劉俊武皺起眉頭說道。
“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阿南一邊抽煙一邊在下麵接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坐在穀堆上的劉俊武有些不太理解。他們接下來的一步不就是要去確認一下政府說的話是真是假嗎?怎麼到了阿南這裏反而變成不重要的事情了。
阿南仰起頭笑著看著劉俊武說道:“不管是什麼東西,它都是在變的。人是這樣,心是這樣,信譽也是這樣。就算堂主過幾天去確認這件事情,確認政府是真的想要招安我們,但是你難道就能夠保證在以後他們就不會翻舊賬,和我們翻臉?”
聽到阿南這麼說,劉俊武沉默了。
的確,這是誰的都能夠保證的事情。什麼事情都是會變得,更何況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反複權衡分割蛋糕的政府呢。
“那我們...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下去,還是接受政府的善意?”劉俊武對於這種長遠的事情看得就不如阿南透徹。他擅長的是對於一些局部的問題進行解決,而不是這種宏觀上的布控。
“你不接受,難道真的打算和國家對著幹一輩子?”阿南將自己的煙掐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也隻有暫時接受國家的安排了。我剛才說那句話的意思主要是給大家提個醒。不要以為這次難關度過了我們就安全了。要知道我們在做了那些事還能夠不被追究責任,從很大一部分上都是借著堂主的勢頭。”
劉俊武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楚歌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政府對於他那麼的看重,但是他知道僅僅憑借著如今的飛鷹堂,是遠遠不能夠入國家的法眼的。如果沒有楚歌,飛鷹堂這種黑社會實力幫派,國家隨便調來幾支部隊就可以將他們殲滅了。
想到這裏劉俊武總算明白了阿南的意思,他抬起頭看了阿南一眼,阿南對他笑了笑。
“看來你終於開竅了。”
阿南的意思是,現在是楚歌憑借著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帶動著飛鷹堂。那麼度過了這次難關以後,飛鷹堂就不能夠再像以前一樣拖著楚歌的後腿。別的不說,至少要有自保的力量。
“誰!”
接著月光,劉俊武瞥見有一道人影閃進了一處籬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