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也不要想著這兩根手指掉下去以後你的兒子手指肯定接不回去這種雜七雜八的念頭了。”楚歌手中的手絹有些厭惡地扔在地上。他雖然需要鮮血來提升自己的武學境界,但是對於這種方式獲得的鮮血,楚歌的心裏還是本能上有些抗拒。“我之所以將這兩根手指扔進去,隻是讓你有個心裏準備,讓你知道待會兒你的手伸進去,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李海天猛地抬起頭看向楚歌,他實在是不敢相信楚歌竟然不是嚇嚇他,是真的要對他用這種刑罰。
就連劉俊武都是抬起頭看著楚歌欲言又止。
“俊武,你出去吧。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去幫著照看一下堂裏的兄弟,警察那邊應該已經有行動了吧。”
“堂主......”劉俊武想要說點什麼,楚歌卻是一揮手打斷了他。
“很多事情,你不願意做,我不強求你。但是你也不要試圖幹擾我。讓你出去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一種好意嗎?”楚歌轉過頭,直直地看著劉俊武的眼睛。
劉俊武低下了頭,不敢正視楚歌的眼睛。
的確,就像楚歌說的那樣。每個人對於每件事都有不同的看法和理解。就算是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的人,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們也會有不同的手段和方式。
自己也許不能夠接受這種手段或者方式,他可以不去做,但是他不能也沒有權利去幹涉其他人這樣去做。
“李海天注定是一個要死的人。至於死之前給不給他一個痛快,完全就看他自己的態度了。如果你現在還堅持著你心中那一絲無用的憐憫之心,那麼一開始你就不應該踏上這條路。”
楚歌說完,也就不管劉俊武到底是什麼反應了。自顧自地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對著站在旁邊的兩個打手揮了揮手說道:“把他給我架起來,拖到油鍋的旁邊。”
劉俊武是比較了解楚歌的。因此他知道楚歌既然已經決定了這樣做,就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想法。他低著頭默默地退出了這個房間。等到房間的門關上的時候,他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根香煙。
他背靠著牆壁,就這樣自己吞雲吐霧了起來。
“副堂主,堂主還在裏麵審問嗎?”站在周圍的小弟也是劉俊武的心腹。因此雖然看見劉俊武的臉色不太好,但是他們也不會因為害怕就老老實實地不和劉俊武聊天。
劉俊武點了點頭,吐出一口香煙。
“堂主出馬,想必這個李海天最後也隻有乖乖地聽憑堂主的擺布吧。”這個小弟顯然對於楚歌有著盲目的自信心。
劉俊武抬起頭看了這個兄弟一眼,輕笑一聲。他也是話有深意地說道:“堂主出馬,李海天當然是堅持不下去的。如果按照堂主那樣的手段整治,我想是沒有人能夠堅持下去的。”
這個小弟雖然聽不懂劉俊武話中的深意是什麼,但是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劉俊武現在的心情的確是不好。而且這個源頭就在堂主身上。
一時之間,這個小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覺得場麵有些尷尬。
“副堂主!剛剛收到的消息,江海市的公安局長趙正海跑到武警總隊去了!”
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候,剛才那個專門負責情報的小弟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跑了進來。
劉俊武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皺了起來。
按照他之前的計劃,他是有預測到小七他們肯定是會被武警總隊的人抓走的。因為除開軍方的實力,會強製幹涉這件事情的人也就隻有武警總隊了。
小七不知道武警總隊的總隊長是誰,但是劉俊武在布局的時候是早就已經查的清清楚楚的了。
因此他知道小七和他的那些小混混在武警總隊裏,雖然會吃些苦頭,但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要是江海市的公安局局長這個時候跑過去了的話,一切就顯得不一樣了。
要知道現在江海市要說誰最恨楚歌,除了李海天以外,就是這個公安局局長了。
本來好好地江海市,就因為楚歌的一次任性直接讓這個公安局局長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妄之災。奮鬥了十幾年的地位,就因為楚歌的這一次任性算是徹底的不保了。
現在他往武警總隊走,如果說服了武警總隊長讓他們將所有的人移交到江海市公安局,那麼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就真的是完全不可預計了。
劉俊武將自己手中的煙頭往地上一扔,回過頭看了一眼審訊室,還是咬咬牙對那個小弟說道:“走,我們先回總堂商量一下對策,這裏自有堂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