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海市的市民們看來,這兩天都不算過的安生。
昨晚才被滿街不知道為什麼發瘋的小混混們騷擾過的居民,在今天出門的時候又看見鋪天蓋地的警察。
所有的市民都不由得產生了深深地疑惑之情。這兩天來,警察和小混混們到底在玩什麼遊戲。
最為神奇的是,昨晚小混混出現的時候,江海市的警察們就像是死絕了一樣,根本就看不見一點蹤跡。
今天卻是恰恰相反,滿大街的警察,卻是連一個小混混都看不到。
無論是平日裏在街上抽煙打屁的小混混,還是在路邊蹲著看美女的小混混。這種按理來說警察無論如何也管不到的小混混,竟然也銷聲匿跡了。
出現這樣的情況,按照道理來說,江海市的市民們應該很高興。江海市的治安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但是現在所有的市民們卻都不是這樣的心態。他們雖然不懂政治,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事出物反必有妖。因此所有的行人們都來去匆匆,反而讓那些在街上執勤的警察們丈二摸不著頭腦。
“副堂主,根據兄弟們的情報。江海市的警察全部出動了,現在大街上全是警察。”
一個小弟匆匆地跑到劉俊武的身前,手裏拿著剛剛掛掉的電話,很是焦急地對劉俊武說道。
“急什麼,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隻是想要控製住江海市的治安而已,免得出現昨晚那樣的情況。告訴堂裏的兄弟們,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待著。要是這個時候出門惹出什麼事被警察給抓住了,就不要怪飛鷹堂不認他們了。”劉俊武黑著臉對這個小弟說道。
“是。”這個小弟也是第一次看見劉俊武的臉色這麼難看。
劉俊武見這個小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板著臉點了點頭,手裏拿著一張包裹著什麼東西的手絹,往李海天的審訊室裏走去。
吱呀。
關押著李海天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劉俊武的腳步聲就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步伐一樣,每一步都讓李海天心驚膽戰。
李海天有些費勁地抬起自己的頭,果然看見劉俊武的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手絹。
“堂主,已經辦妥了。”劉俊武恭恭敬敬地站在楚歌的身旁。他的眼睛大略地瞟了室內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房間裏已經架起了火爐,火爐上放著一口盛滿熱油的大鐵鍋。嚇人的油不斷翻滾著油泡。
“打開我看看。”楚歌在這裏也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沒有想到劉俊武一去就是這麼久。
自己這邊的油鍋都架好了,油都燒開了,這才將自己想要的東西送過來。
不過楚歌也是能夠理解劉俊武此時此刻的心情的。畢竟按照他的心性,他能夠將這件事情辦妥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情況了,更不要說隻不過是多花費了一些時間。
劉俊武的嘴角抽了抽,還是將白色的手絹打開。兩根孩童的手指,就這樣沾滿血汙地躺在白色的手絹上。
“楚歌!你不得好死!”李海天看見那兩根手指,雖然他不能確認是不是自己兒子的。但是顯然,在這種地方,楚歌是不可能為了詐自己一下去切掉其他小孩兒的手指。
楚歌聽到李海天的怒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哎呀呀我的李市長,這好戲都還沒有開始呢,你在這裏激動個什麼?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你自己放棄了你兒子吧?你選擇了自己活下去,然後拋棄你一家人的決定,難道是我逼著你做的?”
楚歌的話讓李海天頓時閉上了嘴。他隻是紅著眼睛看著楚歌,想要將楚歌的樣子深深地記在腦海裏。他心裏暗暗發誓,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夠逃出去,恢複自己的權勢,一定要讓楚歌生不如死。
看著李海天的眼神,楚歌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他對著李海天淡淡地說道:“李市長,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眼神我看過多少?我也很清楚你這個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你一定是很恨我吧?想要將我挫骨揚灰吧?是不是還想著如果自己這次能夠度過這個難關你就要讓我生不如死?”
楚歌從劉俊武的手中接過了那塊白色的手絹,走到油鍋旁看著李海天有些可惜地搖搖頭說道:“可惜啊。正是因為我能夠讀懂你的這種眼神。所以我是不會讓你活下去的。或者說正是因為你的這種眼神,你才會必死無疑。”
楚歌將白色的手絹放在油鍋的上方,手腕一翻,手絹上的兩根手指就這樣落入了滿是熱油的油鍋之中。
李海天就這樣瞪著大眼睛看著。看著手指在接觸熱油以後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後就像平日裏炸豬排一樣,散發出了一股肉香。
隻不過這樣的肉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差點吐出來。因為他們知道這個肉並不是普通的豬肉牛肉之類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