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孩子,有個孩子就好了,殿下一定也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蘇氏身邊生得靈巧的丫頭道。“有理。”蘇氏心中已有了打算。承賢對於妻子提出的要求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那一夜,骨骼相纏之時,蘇氏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溫暖,反而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不自禁地流下淚來。雲雨之後,承賢沉沉地睡去,蘇氏將頭貼在丈夫的胸口,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感受真切,卻也虛幻,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眼前的丈夫是真實的,他的心卻不是屬於自己的。其實,承賢的內心又何嚐不難過,他嚐試過接受身邊的女子,隻可惜,她並不是自己一心想要尋找的知心人,並不了解自己的很多想法,每每總是會勸說自己不要違逆父皇的意思。承賢本就在父親的目光之下小心翼翼,卻又在本應該可以暢所欲言的家中釋放內心的家中被再次施加同等程度的壓力,怎會擁有再次去嚐試和走近的勇氣?“太子妃,太子說他今日有要是要同韋大人商討,便不回來用膳了。”蘇氏聽聞下人的稟報,隻覺得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是年,一個喚作芸娘的才人入了宮,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丫頭,誰也沒有料到其能成為日後權傾朝野的皇後。映雪第一次瞧見她,其友善的微笑和主動的親近,讓映雪隱約有些不安心卻又好似無法抗拒其靠近的腳步,這個女子身上似乎便是擁有一種這樣的魅力,讓這天下人皆為之傾倒。此時的映雪自是瞧不出對方靈魂之色,卻根據長子念之的目光也能猜測出幾分。“你在尋什麼?”尹玉然一回到臥房便瞧見映雪翻箱倒櫃地尋找著什麼。“玉魂呢?”映雪繼續翻搗著。“已經看過了,是一隻金色的重明鳥。”尹玉然淡淡地道。“果真如此。”映雪麵露些許的擔憂之色,“安氏的江山會...”映雪不忍繼續說下去。“那倒不至於,不過,命卦上看得出來,其政治手腕絕對不亞於當今聖上。”尹玉然輕歎一口氣道。“幾百年來未出現過這樣的女子了,玉婉算是百年一見的奇女子,可她的野心不大,敢於靠近漩渦中心之人,其必然是擁有強大內心和冰冷心意的。”映雪倒吸一口氣,隻覺得那絲絲涼意直透心脾。“聽聞此女子在禮書院的日子裏,向袁老先生學了很多。”尹玉然抬眸望向妻子。“那老先生的才華足夠實現她的野心了。”映雪無奈地笑道,回以略帶悲傷的目光,”無法阻止嗎?”“你覺得陛下肯嗎?”尹玉然和映雪皆是了解安佑寧之人,明白隻要其認定的人是萬不會放手的,除非他自己願意。“哎!”映雪的歎息劃過寂靜的夜色,似在沉靜的湖麵之上劃過一絲漣漪。封建社會總是男權至上,可在全這個朝代,女子的地位也是不低的,可以像男子一樣出門,可以入書館識文斷字,甚至可以入朝為官,女性的權利不是沒有爭取過,隻是沒有很好地我在手裏,逐漸喪失了。女性為家庭做著不懈的努力,所付出的精力和犧牲的東西不亞於男性,甚至比他們還要多,絕非刻意標榜,為了家庭付出是每個女子心甘情願的,卻也希望在辛勞之時得到丈夫的安慰和關懷,溫暖,是每個人都渴望接近和擁有之物,無關性別。現如今,普通百姓們還未能感受到其中的變化,敏銳的政治家們早已嗅到了風雲將變的氣息。秋,以她獨特的步伐靠近,樹葉紛紛掙脫枝條的束縛,自由地飛舞著,完美地詮釋著美的意義,不,它自己本身便是美的化身。絲絲涼意吹進心扉,不禁一顫,下意識地做出了抱住肩膀的動作,似乎這樣便能安全很多,安心很多。“不好了,小姐!”蓮微急匆匆地推門而入。“發生了什麼,如此慌張?”“太子妃難產,有血崩之勢!”聽到此語,映雪捧在手中的書籍掉落在地上,“備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