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俞默笙的好友。”江寒的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沒有再給吳亦博裝傻的機會,在江寒麵前我不論是誰都必須無所遁形,縱然吳亦博是夜場滑頭老油條。
“我知道。”
吳亦博掛上手機卻再沒有什麼心情,手指間夾著香煙,也隻是沉默的看著它燃到盡頭,一雙目光落在手機屏上,像是有感應一樣的,它亮了,顯示著“母夜叉”。
“怎麼?這麼大半夜的打電話來難不成是夜不能寐的想本少爺了?”吳亦博的聲音帶著沙啞,有氣無力的跟蘇念開著玩笑,但是一顆心髒卻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猛烈的跳動著。
人啊,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動物,在你沒有意識到某些傾訴之前,一切正常。在你意識到之後,便就難以控製。
“少廢話,無賴……我是想要問你,你有沒有丟東西?”蘇念想來想去還是把電話打了過來,她從小就明白自己的定位,尤其是跟俞默笙成為好朋友之後,他們形影不離但是卻生活在兩個世界,就像現在德爾吳亦博,他們沒有可能的,沒有的。
“有。”
吳亦博想都沒想的回答,卻沒有了下文,蘇念下意識的問道,“丟了什麼?”
你。
我好像丟了你,已經丟了幾十年,現在找到了,我能撿回來嗎?
“傻瓜。”
吳亦博輕哼一聲,笑了,對著手機聽筒說道,“送你的禮物,算是報答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我這陣子還會比較忙,忙完之後我會再請你吃頓大餐!”
“就是謝禮?”蘇念的眼眶不知為何的幹澀的需要眼淚來濕潤。
“嗯。”
掛上了電話,注視著淺綠色的包,想要說出口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隻是嗤笑著,伸手抹去了眼角落下的液體,自嘲的說著,“蘇念,你就是自己想多了吧?”
臨近夜半之時,觀景大廈韓廷琛的辦公室中依然明燈高照,他手中拿著一本書不停在偌大的辦公室中挪動著,一雙眼睛看著監控器畫麵上的簇擁著的幾個人,邪魅的笑著,伸手用力的壓著手指的關節處,發出清脆的哢哢的聲響。
辦公室的門被嘩一聲的拉開,一個頭上被蒙著黑色布袋的男人被幾個人拎著直接扔到了光潔的辦公室地麵,捆綁著的雙手雙腳令他動彈不得,隻能像是蟲子一樣的扭動著。
“韓總,人帶到了,找到他的時候……”
韓廷琛眉頭緊皺的擺了擺手,男人便了然的轉身招呼著弟兄們離開,厚重的門合上,辦公室中再次的寂靜下來,連躺在地上的被綁成蠕蟲一樣的人,哪怕是掙紮一下也都能感覺到站在邊上的這男人的氣場不同,掙紮了幾下便就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了。
“呼!”
黑色的布袋子被猛然拿開,被罩的人一時間適應不了眼前的亮光,先是緊閉著眼睛,而後又緩緩的睜開,看著蹲在麵前的韓廷琛,一雙眼珠左右的來回看著,之間隻有一人,好似又有了掙紮的力氣,猛烈的晃動著身子。
“嗚嗚嗚嗚!”
被膠帶封住地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韓廷琛咧嘴一笑便就說道,“別鬧,你要是乖乖的我就讓你說話。”
那看似清秀但是已經漲紅了一張臉的男人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可是韓廷琛剛剛撕開膠帶,辦公室便就響徹著他的求救聲,“救命啊!綁架了!救命……嗚……”
那人的身子劃出去了兩三米遠,蜷縮著肚子一臉的痛苦,嘴裏發出嗚嗚的呻吟聲。
韓廷琛則是一臉的抱歉,好似剛才踢出那一腳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天真的說道,“哎呀,這就不能怪我了呢,我都跟你說過了,要乖乖的才可以哦。”
“我聽說你是一個藝術家,正巧我覺得我這辦公室裏麵有點空蕩蕩的,所以請你來想要看看大師您有沒有什麼得意之作,正好來裝飾一下。”韓廷琛又走到了男人的麵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陰冷的笑著,“說不定將來我還能大賺一筆。”
“知道為什麼你沒有那麼出名嗎?那是因為你還活著!想想那些著名的藝術家,有哪個是活蹦亂跳的?”韓廷琛暴戾之氣滿溢而出,被擒住的男人瑟瑟發抖的看著他,一動不動,好似連自己的頭發絲兒都在打顫。
“你說你的畫在我這裏我什麼時候能發財呢?是明天呢還是今天呢?”幽幽的聲音從頭頂上灑下,男人身體僵硬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