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聽說這藝術家都是孤獨的,肯定不善於交流之類的吧?那我就換句話說,簡單一點,”韓廷琛湊近了他的耳朵,陰惻惻的說道,“我就是想要問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能死,這樣你的畫說不定還能升值!”
男人的瞳孔猛張,倒吸了一口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看著麵前的陌生的但是布滿殺氣的男人,眼球像是金魚一樣的外凸。
“真是不乖,還得要我嚇唬你才肯安安靜靜的談生意,這樣怎麼能提高效率呢?”
韓廷琛嘶的一聲撕下了他嘴巴上麵的膠帶紙,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笑了,不偏不倚的嘴巴周圍正好一個紅紅的矩形印子。
“來介紹一下你自己。”
韓廷琛坐在一旁的沙發之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看著趴在地上的像是蟲子一樣的男人。
“我……我叫羅賓,我我我來自……”
“德國?”
韓廷琛反問道,那男人立馬猛烈的點著頭,眼中好似劃過一抹希冀,然後便仰頭看向坐在沙發上麵的韓廷琛,“是……先生,我是從德國來的……我……”
“德國好,地方比較遠,就算你在這邊得不到聯絡了一時半會的也是趕不過來。”韓廷琛說完還肯定的點了點頭,那被綁著的青年藝術家聽了更是肝都顫了,心中罵著這他媽的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啊,剛剛接到別人需要注意的電話,這前腳剛剛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後腳就被一棍子打暈給帶到了這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的地方,更可怕的是他麵前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怕的神經病!
“羅賓啊,哈哈,羅賓,真是個好名字。我記得是好名聲的寓意吧?”韓廷琛緩緩的開口,“不如我們來做筆買賣,若是談成了,你定會有好名聲。”
男人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一眼便就掃到了不遠處的牆麵上懸掛著的飛鏢鏢盤……
“好,好,老板您說……您想要什麼,說說看,隻要我有,就算是我沒有我也會畫出來的!”
“好,那你就來給我講講那天你辦展覽時候的故事,或者說是辦展覽之前的故事,隻要你說的有一點點的不好,我可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能明天你就出名了呢!”
韓廷琛的聲音雖然帶著上挑的笑意但是卻隻能讓人感覺到陣陣的恐懼,羅賓一愣,便想到了鄒依顏剛剛給他打的電話,“到時候壞了我的好事,就再也別來見我!”
“你,你是說姚昕那件事?”
韓廷琛的目光一閃,羅賓便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開口說道,“就是……就是那一副畫而已,我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不知道先生是誰……可是影響到了先生的生活?”
羅賓盡可能的收起渾身顫抖的恐懼,一臉真摯的躺在地上望著韓廷琛。
“搪塞啊?那就不能怪我咯。”
羅賓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就看著韓廷琛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很快的就從門外湧進來了幾個男人將他架走,不多時再扔進韓廷琛辦公室的時候,那一臉的清秀已經變成了淤青雪舞……
“不知道又沒喲幫你找回點回憶呢?”
羅賓眼淚混雜著血汙一同的落下,恨恨的看著韓廷琛,隻覺得眼前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張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德爾修羅,它的每一根黑色羽毛都沾染著劇毒,見血封喉。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打我了……別打我了……咳……”
說著便就忍不住的咳出一灘血,剛好不好的落到了韓廷琛腳下的光潔的瓷磚之上,空氣裏霎時間便就彌漫著淡淡的血腥之氣,那向一朵妖冶的花朵,綻放在腳邊。
韓廷琛的眉頭擰皺著,“弄髒我的地板啊?這又該怎麼辦呢?”
一腳踩到了羅賓的頭上,他的眼睛幾乎已經快眼抬不起來了,隻看到眼前血紅一片,隻能痛苦的伸出手去滑動擦拭著,而那片鮮紅越擦越大。
“還不快點說!你他媽的為什麼要搞出那一幅畫來陷害丫頭!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把他給惹哭了?”
“不……不是我……”
羅賓的意識已經逐漸的模糊起來,他隱約的聽到了幾個字眼,好像就聽到了關於那副引起風波的畫來。
鄒依顏打電話來說有人盯上了他,難道就是麵前的這個男人?
“不……不是我……”
的確不是他,每一個創作者都會忠於筆下的靈魂,關於掌控色彩光影的快感,他是高傲的,隻是這種孤獨領域的高傲跟鄒依顏比起來是不得不低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