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瓶子的店裏比較忙,很多時候都是抽不開身的。

仙問銀打算怎麼辦。銀說見麵吧。於是仙陪著銀去見瓶子。

9月,夏天應該馬上就要過去了,但頭頂上的太陽依舊很大,很刺眼。下午的夕陽拖著銀長長的影子,一直拖到很遠很遠。銀沒帶東西,男人似乎都是這樣,出門不喜歡拎著大包小包的。

這個城市裏的天始終是陰霾的,一層霧氣覆蓋著頭頂上的整個天空,太陽看上去有些黃黃的,跟要下雨似的。

銀的公共汽車行駛了很久,直到車上隻剩下銀和仙兩個人,當然還有司機。銀想起了自己看過電影裏的關於公共汽車的恐怖情節,不免有些害怕。

銀到的時候已經天已經黑了,車就停在城市的邊緣。

瓶子的電話關機。

仙問銀你知不知道東西南北,銀說不知道。銀以為仙知道,但仙也不知道。於是銀開始曉得他們迷路了。

銀跑到馬路邊看指示牌,奇怪的是沒標記東西南北,隻畫著兩個箭頭和這條街道的名字,箭頭算是標記了左右,其實銀認為左右是不用標記的,仙說也許是給傻子看的,傻子分不清左右,銀問仙傻子認不認識字呢,仙無奈的搖了搖頭。

仙說我們是被瓶子放鴿子了吧。銀認為是被耍了,耍的挺嚴重的。

仙說先湊合一夜吧,天亮了才能回家。於是他們就湊合進了網吧,網吧裏過夜是比較合適的,尤其是對於銀和仙來說,兩個不管在什麼場合用什麼姿勢都能睡著的人,即使是在馬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是網吧呢。

但網吧也不是很好找,銀罵著這是個什麼破城市,媽的連個網吧都找不著。仙以為他生氣了,被人放鴿子是不好受的,尤其是晚上被放了鴿子,而且還是個陌生的城市,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分不清東西南北。

但這個城市的確是破,跟個小縣城似的。仙說還沒縣城好呢。

天亮的時候銀和仙就蹲在路的旁邊,看著身邊一個個走過的人。銀說這裏怎麼沒個美女呢,還真是落後啊,太讓人失望了,要是瓶子跟她們長的一個樣我看我們還是走得了。

瓶子也不打算見銀。銀就是想是不是自己長的見不得人呢。銀問仙,仙說可能瓶子的模樣更見不得人吧。銀甚至想用燒烤的串子紮死燒烤爐的那夥計,但始終是沒紮,紮了就是犯罪,就算紮不死也是個故意傷害罪,而且指不定上去以後被紮的是自己呢,或者被爐子裏的火紅火紅的碳給燒毀容了,那就真的見不得人了,就算燒不著他,還有仙呢,於是銀想了想,算了吧,咱還是個好孩子呢。

仙說回家吧,待在這裏幹什麼,都待了兩天了,我還是分不清東西南北呢。

仙走了,瓶子也打算見銀了。銀就開始奇怪了。

瓶子有些靦腆,銀說不出來瓶子長的啥模樣,感覺差距怪大的,在她麵前銀跟個孩子似的。算了,不想這些了,先找個地方睡覺,已經兩天沒閉眼了,在這樣下去就算火車從身上碾過去也醒不來了,是,碾過去人就死了,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銀就這麼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丟失了,連同第2次第3次和第好多次,然後睡了一整天。

醒了之後銀始終在想仙是不是回去了,他覺的挺對不住仙的,誰想瓶子打算見他了。

而銀這一待就是兩個多月,銀就整天的悶在床上看電視,看到晚上瓶子回來。起初瓶子早早的就回來了,接著就一點點變的晚點,直到最後接近午夜的時候,或者幹脆不回來了。

瓶子房事方麵很厲害,銀感覺自己有點受不了,他倒希望瓶子不要回來。

銀不去上網,主要是怕見到仙,但看電視看的銀惡心,偶爾有個球賽還是不錯的,看到那些無聊的電視劇就開始頭疼,躺在床上看就更受不住了,有時候頭疼的站起來就想暈。

仙說藍自殺了,問銀回不回來。銀問怎麼回事。仙就說瓶子就這麼漂亮?那麼好?你死在那裏了?銀就覺的自己更無法麵對仙了。

陽也說藍自殺了,剛知道的,不過沒死成,已經出院了。

銀終於還是決定走,瓶子說到了記的打個電話。

瓶子問銀是不是走了我們就完了,銀說:“你怎麼想的,幹嘛這麼認為,我不走還能住這裏一輩子?”瓶子就不說話了。

那天風很大,坐在車上的時候銀就開始想,原來自己從沒仔細的看過這個城市,也不能說很破,總算比小縣城好那麼一點點。

葉子已經落了,滿地都是,風吹起來讓人感覺無比的蕭瑟,荒涼。僅有一些的枯黃還留在樹上隨著風搖晃搖晃,然後就掉到了地上,風一吹,就堆進牆角,堆進馬路旁,蕭瑟,淒涼。房屋也顯得有些陳舊,像60年代的建築,像剛被雨水洗禮,搖搖欲墜似的。車就這麼行駛在路上,離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