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黃昏或者天空陰霾的時候,樹,行人,霓紅,馬路,還有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這個大千世界在銀的眼裏就開始模糊。銀總問,晚上是不是會下雨呢。問過仙,問過陽,問過跟他一起行走的好多人。

銀喜歡雨,也喜歡風,喜歡它們在深夜裏製造的寧靜,製造的動靜,這動靜會讓銀覺的很有安全感。這寧靜也會讓銀遐想,想很多,美好的不美好的。所以銀喜歡黃昏,喜歡天空陰謐,他是在盼望著起下雨,或者起風。

銀一直覺的人是頑強而又脆弱的動物,雖沒有不死之身卻能在逆境中掙紮,又掙紮,或者創造奇跡。這是意識問題,人的頑強是因為意識,脆弱也是因為意識。

仙逃了,於是銀就認為他很脆弱,逃避是脆弱的表現,雖然逃避在某種場合下也是一種對策。

仙為什麼要逃呢?

他倦了,倦了親人的冷漠,倦了世界的束縛。他渴望自由。

銀感覺自己跟仙在某些方麵有些相似,比如束縛,比如自由,比如逃避。銀也逃避過,逃了很久很久,逃到別人為他淚流滿麵,逃到後來無處可逃的時候他選擇了墮落。

墮落是銀最後的逃避,然後銀如願的得到了自由,這種自由從某種程度來說是衝動,是放縱。銀自由了,然而銀在別人眼中開始變的很可憐,以至於有些時候銀自己也覺的自己有些可憐,但銀不能後悔,後悔又是一種逃避。

下雨了,銀看著窗外模糊的世界,模糊的路人撐起模糊的傘,模糊的牆壁被雨水一點點打濕,這種模糊讓銀覺的很舒服。雨滴在樓下搭起的棚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一陣陣的,像鼓點,很有旋律,好聽極了。這讓銀很開心。

仙正坐在椅子上睡覺,表情像個孩子。他就是這樣,仿佛上輩子沒閉過眼似的,叫起來都覺的心疼,而且仙睡覺別人是叫不醒的,即使你在他身邊安個炸彈,炸彈爆炸隻要炸不死他估計還是在那睡著,一切場合任何姿勢他都能睡的下。銀這才發覺,原來仙睡覺也像銀以前一樣。

雨還在下,窗外的世界依舊模糊著。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那邊那個同學,上課了,怎麼還趴在那睡覺。”中年教師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眼鏡指了指同學的位置,示意他的同桌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他叫起來。

同桌狠狠的踢了同學的腿,同學抬起頭,用惺忪的眼神看了看同桌又看了看中年教師然後站了起來。教師好象很生氣,憤怒的目光從未離開同學的身體。教室裏一片唏噓,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盯著同學,同學把頭抬的很高,用眼睛最下方的餘光掃視了一下所有人,最後把目光放到了中年教師的身上,然後低下了頭。沉默了3分鍾,教師歎了口氣,說坐下,現在開始上課。

“那位同學,叫你坐下了沒聽見嗎,你怎麼還站著?”

同桌又狠狠的踢了下同學,砰的一聲,同學摔倒在地。他站起身,又同樣的方式看了看同桌,又看了看教師,然後坐了下來。

“你怎麼又坐下了,來來,站起來。”

“不是你讓我坐下的嗎。”同學嘀咕著。

中年教師不樂意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銀。”

“你不會大聲點,怎麼跟個死人似的。”教師吼著。

“銀。”同學又說了一遍。

“我看你不是像死人,你就是個死人。”中年教師笑了,笑的很無奈。

前排的學生補說了一句,他叫銀。

銀站在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我不是讓你課間來嗎,怎麼現在才來。”

“睡過頭了。”銀摸著後腦勺的頭發低下了頭。

……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是不是又想哪個美女了?”仙拍了拍銀的肩膀湊了過來。銀從兜裏拿出煙,抽出一支放在嘴上,沒回答仙的問題。

銀問仙中秋節回家不。仙說可能不回去了吧。仙問銀回不回。銀說回,中秋是我生日。

銀的身體很柔軟,或者說是有些弱不禁風。跟銀一起的男人有時候會摟著他的腰,銀很不適應,會像碰到他的*一樣的閃躲開,跟個受了驚嚇的小貓似的。仙始終說銀很性感,如果是個女人走在街上肯定會吸引很多男人的眼球。跟銀一起的同事也這麼說。於是銀就認為自己很性感。

她叫瓶子,是銀圈裏的,說是圈子,其實隻不過一起玩玩遊戲而已。她就是銀遊戲圈子裏的朋友,銀和仙都沒見過她,陽也沒見過,跟他們一起喜怒哀樂的就是一個遊戲的ID,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銀稀裏糊塗的就跟瓶子戀愛了,跟她戀愛的時候銀同時也跟騰有著瓜葛。有時候銀想,彼此愛的也*裏ID的誘惑,遊戲結束了,也就沒有所謂的戀愛了。但分分合合也免不了的悲傷和喜悅。

瓶子始終跟銀聊一些敏感的話題,銀其實挺害羞的,也說不上是見外,就是感覺那些東西離自己還有些遙遠。後來銀就慢慢習慣了,也許是因為誘惑吧,銀在遊戲的同時策劃著一場現實裏的纏m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