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荷真人臉卻青了,她堂堂金丹後期修士竟然被一個初入金丹期的小丫頭這樣冒犯,若不是殿上還有震陽道君在,她一定要宰了這賤人。她怒瞪著楊語尖叫,“楊師妹,你什麼……”
“閉嘴!”楊語一聲冷喝,將全殿的人都嚇的瞪大了眼,驚疑不定的瞪著楊語,這難道是要大打出手的節奏?
楊語才懶得與段荷真人玩虛與委蛇那一套,她脊背挺的筆直,目光淩厲的瞪著段荷真人冷道:“當著震陽師伯的麵,我明白的告訴你,少在我麵前師妹、師姐的叫的親熱,我在你眼裏隻看到了恨意與嫉妒,虛偽這種東西我從小看到大,玩心機你還嫩了點。你要喜歡我男人,有本事你就從我手裏搶過去,你要是嫉妒我修練比你快,陣法造旨比你好,有本事你就超越了我,恨我搶了全宗門師伯、師叔的目光,有本事你就做出更大的貢獻,讓大家都重視你,隻會在背地裏羨慕嫉妒恨的咬被角,詛咒能力比你強的人算個什麼事兒?一山還有一山高呢,我都在盯別人的背影拚命追趕,你嫉妒我嫉妒的完麼?”說完了回頭,見白玉彬一臉活像見鬼了般的瞪著她,眼中還時不時的閃過一簇小火苗。
楊語此時心裏正火著呢,當下口氣極衝的怒道,“看什麼?”
白玉彬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立即乖乖搖頭,“沒有!”這種時候,他決定還是不要火上澆油好了。
楊語也懶的理會滿殿詭異的目光,徑直向震陽道君行了一禮,道:“弟子若有失禮之處,尚請師伯見諒。”
震陽道君暗道:我有什麼可見諒的,你的矛頭又不是對著我來的。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氣的臉都扭曲了的段荷真人。這丫頭平日裏仗著自己天賦不錯,又有個元嬰道君的師傅,向來傲氣慣了,當初玉彬要舉行雙修大典時,若不是她師傅攔著,指不定就要鬧出事來了。沒想到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她還沒看開,偏楊語那丫頭跟她那師傅一個樣,平時一聲不響,關健時候也是個惹不得的爆杖桶子,一點就著了。
段荷丫頭今天可真踢到鐵板,慘羅!
在震陽道君走神的當兒,楊語已經轉身向一眾築基弟子道:“你們若是信得過我,就跟我回清水峰,趁離出發還有一陣子,好好修煉一翻,但我要告訴你們,進入雷池煉體確實不是萬無一失的,你們若是怕死就不必來了。” 說完冷著臉,向震陽道君及杜掌門福了福,然後看也不看其他人,甩袖就走。
白玉彬一見連忙向震陽道君揖了一禮,然後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大殿中的氣氛一時間寂靜到了極點,大殿上方,震陽道君眼觀鼻,鼻觀心,靜坐不動。下方杜掌門裝聾做啞,頭臉低垂,靜立不動。其他一眾金丹修士全都垂頭看地,活像地上突然長出了靈石段,看的專心致誌。
沒有人去站出來指責楊語,一個金丹初期對她這個金丹後期修士那樣說話是怎樣的囂張無禮?震陽道君和掌門師兄的靜默無聲,明擺著就是不想得罰那個女人。段荷真人的臉色陣紅陣白,越想越氣,最後狠狠的跺了下腳,悶聲不響的扭頭衝出了大殿,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
杜掌門輕咳了一聲,躬身向震陽道君為段荷真人開脫道:“師伯莫怪,段荷師妹實是嬌慣慣了。”
震陽道君擺了擺手,“你不用多說,那丫頭什麼脾氣本君還不知道麼?她向來嬌傲,現在門中又出了楊語這麼個小妖孽,修為才智無不出色,她心生嫉恨也在情理之中,楊語丫頭的脾氣跟他師傅一個樣,平時悶聲不響,惹急了能將天捅個窟窿,你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有空就多勸勸段荷那丫頭,別最後做了傻事才來後悔。”
“是!”一眾金丹修士齊齊躬身應是。
震陽道君又看向殿下的一眾築基修士,“你們有福了,你們楊語師叔心疼洪斌,才讓你們也有了進雷池修行的機會,雷池對你們而言雖危險,但你們楊語師叔既開了這個口,就不會讓你們有性命之憂,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