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弟子們麵麵相覷,皆是一臉的疑惑,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震陽道君也沒有要向他們解釋的意思,轉而看向殿上站著的十五名金丹修士,“本因,墨岩,段荷,紫妍,阮玉……玉彬,楊語,這次上古遺址之行有你們十五人隨隊護行,三百名築基弟子分成十五隊,你們每人領二十人,有問題嗎?”
白玉彬眉頭皺的死緊,低頭擔憂的看向楊語,他的娘子雖然修為進境快,陣法造旨也無人能及,可隻有他清楚,她其實還是個修真小白,法寶、法術的運用都還沒弄清楚呢,她能去上古遺址那麼危險的地方麼?可不讓她出去曆練又不行,修行之人都是逆道而行,與天相爭,他若對她保護太過,她還怎麼成長?
正在白玉彬舉棋不定要不要向震陽道君提出此事之時,那頭的段荷真人已經將白玉彬的擔憂說了出來,“震陽師伯,楊語師妹修行時日尚短,此次讓她隨行,是否會不太妥當?”
白玉彬轉頭看了眼段荷真人,眉頭微不可覺的動了動,楊語卻自相通的靈魂感應到了一股厭惡的情緒,不由的挑起眉,有些茫然的望向那長的如花似荷,聲音也極為動聽的段荷真人。
震陽道君微微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望向楊語,語氣溫和的問道:“語兒丫頭,上古遺址乃是上古戰場的邊緣地帶,雖說不致於外外危機,卻也不是絕對安全,你可願帶隊前往?”
“戰場?”在楊陽疑惑眨眼的時候,她體內的龍神珠已經在嘎嘎笑著向她解釋所謂上古戰場的危險之處了,“但凡戰場,經過大能修士激戰之後,必然會導致空間不穩定,時不時就會出現空間烈隙或爆發空間風暴,不然就來道萬年前遺留下的激戰氣流,萬一遇上那種東西,躲避不及的話,不死也中傷了。就算是邊緣地帶,小股的空間風暴和激戰氣流雖耐何不了你,對那些築基修士卻是致命的。”
楊語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了那位段荷真人一眼,才道:“震陽師伯,往年前往上古遺址的築基弟子,生還的人數多麼?”
段荷真人輕笑了一聲,聲音調侃的道:“楊語師妹,咱們正在擔心你呢,你怎麼還有心思擔心起築基弟子們來了。”
楊語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客氣的冷聲道:“我連天雷都不怕,還會怕那些小股的風暴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遺留下來,力量微弱的激戰氣流?師姐與其擔心我,還不如多操心操心你的安危來的好些。”說完,她又轉頭向震陽道君道:“師伯,往年前往上古遺址的弟子還是有傷亡的吧。”
震陽道君露出痛心的神色,“險地曆練,有所傷亡也再所難免。”
楊語回頭看了站在人群中的顧鑫和洪斌等人,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向震陽道君道:“師伯,離出發還有一段時間,可否將這三百弟子交給楊語特訓一翻?”
“特訓?”震陽道君聞言坐正了身子,殿上一眾的金丹修士連同三百築基弟子都一下豎起了耳朵,震陽道君好奇道:“語兒丫頭,你準備怎麼訓練這三百子弟?”
“弟子準備讓他們進雷池錘煉一下身體,順便練練感知。”
一聽“雷池”二字,震陽道君頓時就沉默了,那邊段荷真人卻突然笑了起來,“師妹這出的是什麼主意?誰不知道雷池的天雷威力非同小可,連我們這些金丹修士進了雷池都支持不了一刻鍾,你讓這些築基弟子進雷池修練,豈不是讓他們去送死麼?”|
滿殿這麼多人,誰都不出聲,偏這女人看似關心卻處處針對她,楊語就算再愚頓,也聽出火氣來了,偏她向來就不是個能忍受別人的脾氣,頓時冷了眉目,猛瞪了過去,“師姐自己無知就莫出來丟人現眼了,我既然說讓築基弟子進雷池修練,自有讓他們能承受雷擊的方法,若非這三百人裏有我家洪斌師兄在,我又不好意思當著眾多同門的麵給他單獨開小炤,你以為我會吃飽了撐的,放下修行去費心費力的操心其他兩百多人的人身安全?”
站在人群中的洪斌聞言揚起一臉溫暖的笑,欣慰的想著:還是師妹對他好呀。人群中的顧鑫,良佑和等人則一臉的苦笑,洪斌是她家的師兄,他們這些人都是別人家的,能跟著沾光都是托了洪斌的福。一眾築基弟子則對洪斌投以各種羨慕和感激的目光,誰不知道最近出入山門的那些元嬰、金丹修士都是衝著這位楊語師叔修建的雷池來的,別人做夢都想進雷池,卻不得其門而入,現在托了洪斌的福,他們也可以跟著沾光進雷池修練,光這就是天大的機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