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半年,其間楊語一直期盼的闖陣事件,一直沒有發生,讓她覺的好生遺憾。
她卻不知道這是門中幾位道君的用心良苦,為了怕她這顆‘精英小苗苗’暴光,震陽道君早就刻意讓門下的金丹修士們將淩天道君在雷池通道裏亂闖時,被陣法之力拍扁在牆上的光輝事跡給抖露出去了。連大陸武力巔峰的元嬰巔峰修士都耐何不了清水峰的陣法,試想還有哪個人有膽子敢在清水峰亂來?
這日楊語又在煉丹室裏搗鼓丹藥,突然傳來敲門聲。這洞府總共也就她與白玉彬兩人能自由進出,而通常沒什麼緊急的事,白玉彬是絕不會打擾她煉丹的。
也就是說,事情急緊,讓白玉彬不得不敲門叫她。
楊語也顧不得爐裏正在煉著的丹藥了,立即關了地火,掀了爐蓋,一個清潔術下去,將藥爐裏連藥帶渣全部清洗了完事。急急忙忙收拾妥當,開了石門出去,卻突然被人一把懷住。
楊語正想推拒,卻聽白玉彬俯在她耳邊道:“震陽師伯急召,咱們要快些過去了。”
“呃?”楊語眨了眨眼,緊不通震陽道君急召她會有什麼事?這半年不管是她師傅還是那些師伯、師叔們,可都當她是見不得人似的藏著掖著,巴不得她永遠躲在清水峰裏別出去才好,現在怎麼又要讓她出去了?“可有說是什麼事嗎?”
“八成不會有什麼好事。”白玉彬拉了她就往外急走,眉頭卻聳了起來,“馬上就要內門弟子大比了,過陣子又是築基弟子的上古遺址曆煉,然後是煉氣弟子的小比和半月湖曆練,金丹弟子大比倒還要再等兩年。”
楊語猜,“會不會是血池或雷池的事?”
“應該不會,調配血池的丹藥你煉的夠多了,掌門師兄現在八成還在頭疼該給你的那一大筆靈石呢,除了咱們自己門中的那幾位,外來的那些元嬰道君要命的很,要進雷池也要先等血池煉體之後,那至少還得再過一年半載呢。”
兩人出了洞府後,乘著白玉彬的飛劍一路疾飛到烈陽峰,進了鎮陽宮才發現,裏麵已經站了不少人。他們二人這麼半肩攜手的進去,頓時就有不少揄揶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楊語四下看了看,視線直接略過一眾女弟子,落到男弟子群裏,還別說,頓時就見到了洪斌,顧鑫他們。
直到這時,楊語才恍然想起,自己在九華山除了因白玉彬的關係認識了顧鑫等人,之後認識相熟的不是元嬰道君就是金丹修士,又因為她平時不是煉丹就是煉體的也鮮少出門,以致於現在連幾位元嬰道君坐下的弟子都認不全幾個。
震陽道君高坐殿上,見兩人進來,便向兩人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楊語與白玉彬連忙遙遙向他躬身行禮。震陽道君含笑頷首,向兩人打了個一邊靜候的手勢,便不再理會兩人,徑直跟立在左下手的杜掌門低聲說起話來。
對著滿殿好奇、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楊語滿身的不自在,成為九華山弟子四年多了,結果連人都認不全,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她輕扯白玉彬的衣袖,讓他為她解說殿上人的身份。白玉彬也是直到這時才想起楊語的情況,頓時笑著拍拍自己的額頭,靠到她耳邊低聲為她介紹起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期間陸陸續續有築基或金丹弟子到來,楊語細數了一下,發現金丹弟子連同她與白玉彬在內也才十五人,而築基弟子卻幾乎站滿了半個鎮陽宮,滿滿當當的足有三百人之多。不過顯然這些被通知前來的弟子們也不太清楚事情原委,有相互熟識的便聚在一起低聲議論,反到是她和白玉彬處境有些尷尬,他們有了金丹實力,卻與那些金丹修士都不太熟,與顧鑫他們相熟,卻因為實力的關係而被築基修士給敬而遠之了。
“咳!”震陽道君咳嗽了一聲,整個大殿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到了,現在就聽本君說說讓大家前來的目的。”他環視了人群一圈,臉色鄭重的道:“再過兩個月就是上古遺址曆練了,今年的情況異於往年,築基弟子大比一事暫時取消,如今殿上站著的築基弟子就是今年能夠前往上古遺址曆練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