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再也沒去過年愛友嘉的家了,也許是老婆說得對‘富不登窮家門!’
付瑞老婆逢人便說:“做人要是做到像年愛友嘉這樣,也可真算是有境界了!給他大爺守了三十幾年的房子,到現在也不過隻是個空架子!如果他大哥哪天回來了,他說不定還要睡大街呢?要怪也隻能怪他是命苦!投錯了胎。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有來世,那他就變豬吧,那樣就不愁吃也不愁喝的。”
付瑞在外麵聽到風聲後,回家指責老婆,說:“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現在這個村就隻有我們三個是老同學了,而且我家和他家還是沾親帶故的。你這樣說,你就不怕報應?”
老婆大聲的說:“如果真有報應,哪早就靈驗了!就算真有,******也隻有下輩子去了,更何況我隻是說說,又沒欠過他什麼,哪會有什麼報應?”
付瑞說:“我這又不是在跟你吵架,你這麼大聲幹嘛!你怕別人聽不見嗎?”
“我喜歡,我樂意,我心裏不爽,行不行啊!”
付瑞呻吟著說:“我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你它媽,怎麼又打我?”
付瑞起身一邊拍著褲子上的鞋印,一邊說:“你好歹也問一下我願不願意,好不好?”
“不要再說這世界沒有真愛,你自己都無法實現對愛的承諾,既然自己都不是一個負責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說三道四?”這天,年愛友嘉終於走出了家門,雖說是想出去轉轉,可是剛走出離家不到一裏遠的地方,便見一個陌生女人對他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年愛友嘉一開始原是想不起這人是誰的?但這人說完話後便把手中的照片扔到了地上,雖然對人不認識但對地上那張照片再熟悉不過了!原來眼前這女人就是那個去年來自己家的那個五十出頭的婦女口中說的那個女人。
年愛友嘉想三嫂一定是事先把他的照片給了一張出去,要不然這女人怎麼會認識自己;可眼前這個人再怎麼看,她也不像是個愛錢的人啊?
那人說的承諾,自己不記得於跳跳蟲有過什麼承諾?相處的日子裏,自己甚至也從沒對她說過一個“愛”字,可這字在他的心裏不知是以已說了多少遍的。
她說的,可後來,卻又都變了。
這就如印象中小時的付瑞一樣,他那時說話是從不帶髒字的,但後來卻從老婆的口邊撿了幾句罵人的話,對誰說話不是帶媽就是帶老子的!好像別人父母欠他似的;一開始自己本也是聽著不習慣,但後來不知怎麼的,也還就習慣了!也許是不想跟他兩個計較吧?況且大家都是這麼熟的人了;再不就是因為自己早年也在工地做過的原因吧。
跳跳蟲,這個名字原本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但至從半年前,年愛友嘉那次喝醉酒後,他就道出了名字!從而周圍的人都有些眉目了。而年愛友嘉自己卻不清楚他是否有說過但卻又一直都是很是討厭別人在他麵前提起這三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