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開始我們進了這裏,發現有一座廟,考古隊的專家孫教授在那座雕像裏找到了一個經輪,說是能解封惡魔。後來不知道誰搖了一下,我們都嚇壞了,不過沒發生什麼,然後大家就進了這裏。在裏麵發現一具身穿盔甲的幹屍,也就是那時候,幹屍突然活了過來,開始攻擊我們。”
說到這,她眼睛一紅,忽然哭了起來,“大哥,死了好多人,我好怕,這裏隻留下我一個人。”她說著就半蹲在地上,把臉蒙在腿上,雙手抱著膝蓋一個勁的發抖,看上去真是給嚇壞了。
我心裏一跳,想問她是不是幹屍頭盔上有什麼特殊的文字,但看她的樣子,神智都恍惚了,我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一個女孩子能在這種情況下呆了幾天,神經已經被逼成個什麼樣子了。我覺得她沒瘋掉已經非常了不起了,這種情況實在不合適詢問她什麼。隻好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現在隻能聽她哭一會,讓她緩解一下壓力。
我把身上的夾克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過了好一會,才按住她肩膀,安穩道:“放心吧,事情還沒到那麼可怕的地步,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先想辦法離開再說。”她猶豫了一下,似乎很害怕,我又安慰了她幾句,才勉強跟著我,一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
既然找到了二妹,就沒必要再在這裏停留,隻要找到來路回去就行了。可是目前已經迷路了,一根根石柱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我看了看二妹,她更不可能知道路線,隻好自己想辦法。
我拿出軍刀,在走過的石柱上刻上記號,當我們繞了十多分鍾後,突然發現一根石柱上刻有標記,那是張奎留下的,我心中一喜,往地上一看,果然有腳印。這一定是張奎他們走過的沒錯,我和二妹就碼著腳印的方向一路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地上的腳印由起初的一片,突兀的變成了一串單獨的鞋印,朝著右邊轉了過去。我頓時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們走到這裏停下來,其中一個人自己走了出去,那麼其他人呢?他們應該在原地才對啊。
我四處看了看,除了黑幽幽的石柱什麼都沒有,那些雜亂的腳印到此為止,並沒有往其它方向延伸。突然我感覺脊背一陣發涼,眼前的這種情況像極了當時我掉隊時的樣子,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停頓了一會,我決定不能耽擱,先跟上那個掉隊的人,沒準這樣我們就一個個的彙合在一起了。然後我帶著二妹跟上那一串腳印轉過去,我緊緊盯著地上,立刻發現這串腳印在這裏停留過,四處走了一圈,最後才決定了一個方向。看來這個人應該也和我一樣,發現自己掉隊了,尋找一圈無果後,才離開這裏繼續往前走。
我們跟著腳印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眼前的石柱變得稀疏起來,前麵出現一片空地。空地中央站著一個人影,手裏一道光束正晃來晃去,我趕緊跑過去,叫了一聲:“嘿!是我。”
那個人明顯也發現了我,把手電筒照了過來,離得近了我才看清,這個人竟然是朱雨沫。原來第二個掉隊的人竟然是她,她看起來很緊張,倒不像二妹那樣發抖,不過也看得出精神緊繃到什麼程度了。
我本想跟她打個招呼,可話到嘴邊就憋住了。在她身後有兩堆白花花的東西,這會走近我才看清,那竟然全都是一顆顆骷髏頭,壘起一人多高,這兩堆合起來怕是有幾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