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製,放佛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引得我不由自主被她拉著走。腦子倒是轉得飛快,肯定是什麼邪術,難道畫妮終於準備對我動手了?我急得肝火大動,想要東坡肉他們救我,但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連嘴巴都張不開。這可真是急死我了,我狂給他們打眼色,但他們看不懂,還莫名其妙,金眼說,“順子,你倆幹什麼去?”
媽的,這倆人好像沒聽見畫妮的聲音,這段日子以來,無形中他們已經對畫妮放鬆了警惕,東坡肉還撓撓頭,“你說他是不是讓咱們跟著他。”金眼點頭,“有可能,我看他倆不像是去親熱,那咱們就跟著。”
靠!他倆簡直比豬還蠢!東坡肉舉著火把,倆人就跟在我身後。我無比抓狂,心說這回要是沒死的話,我說什麼也要揍他倆一頓。
畫妮走得不緊不慢,施施然的拉著我走,我們一下子就走進屍群裏。隔近了發現,這裏麵的屍體的確不像是人,我懷疑是不是特殊的石頭雕刻而成的,油亮油亮的,手電筒照上去光都能反射回來。我是沒辦法動,不然真的想摸摸看。
金眼和東坡肉在後麵商量,東坡肉有些不自在地說,“金眼啊,你腳底板有沒有涼颼颼的感覺?”
金眼恩了一聲,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感覺,可能是這裏陰氣太重!”
我在前麵咬牙切齒,這兩個作死的人啊。這回真的死定了,也不知道畫妮要帶我去哪兒?
走了大概有幾分鍾時間,這個人坑終於走到頭兒了,前麵是一座高台,大概有幾十道階梯,正上方是個平台,兩麵各四根滿是浮雕的巨形廊柱,後麵就是我們剛剛看不清的地方,現在倒是能看清楚,不過有點說不上來,沒什麼別的東西,就放了一張椅子。
類似古代皇帝的那種龍椅,款式模樣都差不多,但是要小上一圈,未免顯得霸氣不足,有點兒狗尾續貂的意思。不過就算是這樣,它也有一人多高。椅背上雕刻著一條蛇身怪頭的怪玩意兒,一般人可能看不懂,但我知道它其實是一條龍,屬於漢文化以前,異族的神龍,早期的龍大部分都是這個樣子,隨便找個腦袋安在蛇身上,那就是龍了。直到漢朝以後,才最後才統一成,具有蛇身、蜥腿、鳳爪、鹿角、魚鱗、魚尾、口角有虎須、額下有珠的形象。
龍椅上還坐著一具骸骨,跟下麵的那些屍體樣子差不多,但頭戴著桂冠,身穿著金甲,也是黑得發亮,肌肉都已經凹陷。唯一不同是眼睛的部分,這家夥眼睛是睜開的,幾千年的屍體,一般來說,身體裏的水分肯定都跑光了,像眼睛這種百分之八十是水分的器官,都不可能存在。但這家夥扁扁就有,還是一雙霧蒙蒙的眼睛。
而且這人死得極不正常,應該是被人害死的。他的四肢上各自插了一根一尺多長的銅釘,胸口前也有,顯然這才是致命傷,七八根銅釘把他牢牢固定在龍椅上!說實話,如果徒然見到這麼一具屍體,我或許還會害怕,不過現在這情況我實在不知道我該怕什麼!我已經想不到還能比現在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畫妮就拉著我,一步一步向那具屍體靠近。這時候金眼他們再蠢也發現不對頭了,衝上來一把拉住我道,“順子,你幹什麼?別亂動。”他說完又對那個女人罵道,“你這個婆娘,到底想幹嘛?”
我心說是我要動麼?我也身不由己啊,你個混蛋不知道救我,竟他娘的胡扯!那有用麼?
畫妮根本沒理金眼,繼續拉住我走。金眼一下子火了,肩膀一抖,拉住我就沒肯撒手,然後這倆人就拔起河來。我那個鬱悶啊,這倆人力氣都極大,金眼就不用說了,畫妮更厲害,一旦拉起來,一雙手簡直像鐵箍一樣,幾乎沒陷進我肉裏。
沒一會兒我臉都綠了,呼吸長出短進,金眼一看拉不過畫妮,忙喊了一句幫忙,東坡肉這混蛋完全不考慮我,衝上來抱住金眼的腰,一個勁的往後拉。別說,這倆邊居然拉平了!
問題是我就慘了,我幾乎舌頭都吐了出來,猛翻白眼。臉色由綠轉青,由青轉紅,最後我實在忍不住,居然一下子叫出聲,“****!你們想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