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著白影指引的方向看去,那座大山大的出奇,其它山峰與其相連,就像我站在東坡肉旁邊一樣的感覺。不過看這距離似乎並不是很遠,我粗略的估算一下,走上一個小時就能到山根底下。而在它的後麵,就是十萬大山的門戶了。
一行人收拾妥當開始向著目的地出發,我跟在最後麵,偷眼觀瞧白影一夥人的裝備,除了他以外其他幾個人身上都背著長槍,是改裝過的連發步槍,這槍遠距離威力不大,不過卻特別穩,槍法好的人可以用來當狙擊槍用。再看我和金眼東坡肉三個人,除了東坡肉身上背著幾根纏著布條的棍子,手裏拿著一把千年之久的青銅劍,就是兩手空空了,如果發生什麼糾紛背叛,明顯我們是勢弱的一方。
而且我還發現白影一夥人明顯對我們有所戒備,這從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就能分辨的出,剛剛那場鬼頭蝴蝶的風波還擺在那裏,這些家夥可能已經恨透了我們,即使白影最後不下絆子,估計這些家夥也不會輕饒了我們。可是既然已經成立了合作關係,暫時他們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隻要我們時刻保持警惕就好。
我的思緒被走在前麵的東坡肉打斷,他邊走邊問我:“順子,進了山裏怎麼連隻兔子都沒看到,咱們吃的東西不多了,哪怕現在出來一隻狼,老子也把他宰了留著當晚飯。”
“忘了剛才的鬼頭蝴蝶了嗎,別說兔子和狼,就是大象群也早被他們吃光了。”這倒是真的,自從進了山裏就沒見到有什麼大型野獸出沒,按理說深山老林應該是野獸成群,不過有那麼恐怖的鬼頭蝴蝶,野獸早變成骨架了。我在林子發現,附近的蟲類越來越多,有些見都沒見過,五彩斑斕,大的小的數不勝數,我們都知道這種野生環境下存活的東西,越是顏色鮮豔,就越危險,甚至帶有劇毒。我們邊走邊驅趕爬到腳下的蟲子。
前麵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停了下來,我們湊到前麵一看,麵前山路被挖成一條條一米深淺的地溝,彎彎曲曲縱橫交錯,圍繞著前麵的山根向兩邊延伸出去,看不到盡頭,而我們現在離山根的距離不過三四裏地的樣子,想要到山根下就要跨過這成千上萬條地溝才行。
東坡肉轉頭問金眼,“這是鬧的哪出,挖這麼多溝當戰壕嗎?”金眼搖搖頭,似乎也不清楚,一旁的白影道:“這應該是苗人挖出來用來當做迷宮的,阻止盜墓賊和闖入者。”
我問白影,“就憑這麼淺的溝就能擋得住人?我們在土壩上走,認準一個方向,總共三四裏的距離,怎麼可能被這種迷宮困住。”
白影也若有所思,換做誰都不認為麵前這些地溝有什麼大作用,即使挖一百米深的溝也沒用,因為根本不必跳進溝裏再走,完全可以沿著土壩跨過去,放眼望去,整座大山都被這樣一片地溝圍繞,苗人費了如此大的周折難道就為了搞出這麼小兒科的東西?
最後白影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說了句都小心點,招呼一聲,所有人都走上土壩,一步一步邁著地溝向著大山走去。
三四裏地的距離,不過半個小時就能走到,可以說是近在咫尺,我們眼睛盯著大山,根本不受彎曲回環的地溝影響,以直線的方向靠近。
可是奇怪事情發生了,一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山還在那裏,我們還在千萬條地溝的土壩上,回頭看看,來時的邊緣離我們並不算遠,似乎我們才走了一半的距離。
眾人議論一下,可能是因為每走一步都要邁一道溝,速度減慢了許多,既然走了一半,再有一個小時怎麼也能到了。於是又朝前走去,這一次一直走了一個半小時,還是沒有到山腳下,再次回頭去看,發現我們似乎呆在原地沒動,依舊站在這一片地溝群的中央。這次誰也沉不住氣了,傻子都明白這是中了什麼門道了。
金眼環視四周,然後對白影道:“看來我們還真著了道了,這麼近的距離竟然走不過去。”
白影微微皺了皺眉,指著山腳下的一棵樹,“我們從進到這裏就沒走過彎路,我一直盯著它,直線行走,怎麼可能走不過去呢?”其他人也都說找了參照物,可是誰也說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停留在原地,真是見了鬼了。
我也想不通,四處看了看,這些地溝沒什麼特別之處,如果兩邊是高牆或者在密林之中我們有可能迷路,可是這裏視野遼闊,通行順暢,為什麼還是被困住呢?看來原因一定是出在腳下的地溝上,現在我才明白苗人挖這東西句不是簡單的迷宮而已。我又抬頭看了看,突然發現不對頭,馬上指給白影和金眼看,“我們進到地溝群裏的時候太陽是在身後,也就是西麵快要落山,可是現在太陽在我們的前麵,那座大山的後麵。也就是說,我們是在圍著這座大山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