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張不開嘴,側了側頭看了一眼踢我的人,他嘴裏又罵了兩句,抬起一腳對著我的小腹又踢了過來,我想躲,可是身體根本動不了,就在這時候東坡肉從一旁大吼一聲:“我******!”然後猛的撲過去,抱住那個人滾作一團,兩個人開始廝打起來。
金眼也跑了過去,兩個人對付一個,勝負立分,那個小子被他倆放倒在地,來了一頓圈踢。我緩過一口氣,雖然被人家踢了一腳,不過的確是我們將那該死的飛蛾引過來的,才讓這些人跟著遭殃的,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正想喊住金眼和東坡肉,叫他們住手。
躺在地上的那小子本來護住頭臉,突然雙手撐地,兩腿倒掛旋風似的踢了出去,金眼東坡肉兩人立刻被踢翻,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金眼和東坡肉也同時起身再次撲了過去。
金眼東坡肉兩個人身手都不錯,尤其是金眼,身手靈活矯健,而且有一股子狠勁,不像東坡肉靠一身蠻力猛打猛衝。
可是兩個人竟然一個照麵都沒過去,再一次被打翻在地,那小子不等金眼再起身,一個箭步衝上去按住他的脖子,罵了一聲,就要下死手。我和東坡肉看的一驚,剛要過去營救金眼,沒想到那小子突然把拳頭頓在一半,沒有砸下去,隨後他和金眼兩人同時說了一句:“是你!”
金眼被放開,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東坡肉見他沒事,衝那小子嗷嗷叫了一聲:“來來,別總跟小瘦子打,跟你朱老爺走兩招。”說著就要再次撲過去,金眼對他擺了擺手,“熟人。”東坡肉才作罷,擦了擦臉上的鞋印,瞪著那小子癟著嘴不言語。
我仔細打量了這個身手了得的家夥,一身白色休閑運動裝此時都是泥土,大約二十一二歲的年紀,相貌十分英俊。他一邊撲打身上的泥土,一邊眼神犀利高傲的盯著我們看,這姿態使人會誤會他是一個富家公子。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他絕不是那類人,因為他的麵上,帶著一股英悍之氣,絕不是滿麵病容,無所事事,整日沉迷酒色的二世祖所能有的。
金眼小聲對我道:“他叫白影,是胡八爺九十歲大壽上收的唯一一個徒弟,寶貝的不得了,別小看他,這王八蛋可是跆拳道頂級高手,而且下鬥經驗豐富,三年前他獨自一人在江西一座古墓裏幹掉十五個同行,專幹黑吃黑的勾當,別人都忌憚胡八爺,沒人敢找他尋仇。我跟爺爺去拜訪胡八爺的時候見過他,那時候他就已經惡名昭彰了。”
我心中一震,這個白影還真夠狠的,凡是盜墓的哪個不是亡命之徒,即使有胡八爺撐著他的腰,應該也有人敢暗中下杠子,他能幹黑吃黑的勾當活到現在,絕不僅僅是靠著胡八爺的威風,這個人不簡單。
接下來誰也沒有說話,各自包紮傷口,我咬著牙將鑽進肉裏的飛蛾拔出來,滿眼都是淚水,疼的我嘶嘶吸涼氣,然後從背包裏找出繃帶包紮傷口。兩隻手都已經血肉模糊了,看來掛在樹上的骷髏一定是被這些東西吃掉的。東坡肉和金眼的雙手也同樣慘不忍睹,不過幸好臉上的傷不多,簡單的包紮一下,沒什麼大礙。
相比較起來,白影那夥人就慘重的多了,可能因為猝不及防,除了白影以外,其他人滿臉滿身都是血,把那些鑽進肉裏的飛蛾拔完後,整個人都變成了血葫蘆,慘叫聲不絕於耳,而且看他們隻剩下六個人,在剛才慌亂中我似乎注意到他們應該有十三四個人才對。看來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麵,變成了這些飛蛾的腹中之餐。
突然白影走到我們這邊來,麵上帶笑,似乎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他對金眼道:“萬老爺子也是為苗王墓來的嗎?”
金眼搖了搖頭,“不是,我爺爺如果想倒他的鬥,不會讓我來。”白影聽了有些失笑的道:“也對,萬老爺子肯定會派嶽藍過來,那你們是......”
金眼並沒有隱瞞,道:“我朋友中了蠱毒,要找百年前最後一代苗王的屍體,那裏有我們需要的藥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