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的學識讓人驚歎,尤其是出身於西歐之外的人來說。可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非人所能解釋的事情的。這裏應該沒有閑雜人,所有人也都在聖主的控製之下,不知道聖主能不能相告:你是否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一名虔誠的基督徒西方學者向張海問道。如果是在前世甚至是在十年前,張海都有可能回答:“以目前我所了解的東西來推測,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可是到了新朝十九年,特別是經曆了西征之後剛剛回國的過程中不少事情之後,張海的看法就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我相信這個世上或許真的有神的存在。但是世界上各個民族和國家對神的描述太想當然了,或者說叫:以自己的見識和想象來評價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神所存在的世界,應該是我們這個位麵很難想象的。人們在世上對於神的種種揣測和教義也未必是真實的。但是我相信:既然神沒有在過去的幾萬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內幹涉或阻撓人類,那麼全人類的統一和進步就應該是神所期望的了。”
張海的回答雖然並不能讓一些如意,但也感覺多少有點兒門。因為這至少是一個懂得敬畏的人,而不是一個什麼也不信,幾乎沒有下限的人。
之後,張海也毫不忌諱的談到了火炬學校存在的一些問題。在這方麵,即便是伽利略這種比較傾向於新朝的人也隻能直言不諱的說道:“現在火炬學校裏的那些人文化並不低,是合格的人。但大多太不適合成為一個做研究的學者了。如果這些人能在技術學院那邊,或許可以成為有用的專門型人才。”
“這個‘大多’能有多少?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迎賓院的人可以大致商量一下:同現在格物院的人接觸接觸,我們安排暫時的翻譯。如果覺得能收做徒弟或者書信往來筆友,能把那麼教育成真正有著學術精神的學者,那麼必將成為新朝之福。你們對我們的學校有什麼要求,也可以盡管提出來”張海誠懇的說道。
此時的諸西方學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的隔閡,但也沒有東方式的客套習慣,聽到張海這樣問也就直言不諱的說道:“第一是我覺得做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國,人數太少了一些。這並不同於西方的簡單一所大學。而且我想,天下間的人才應該也不止是我們這些人。其次:這裏太偏僻了,我們中大多數人同隨同前來的家人之間的聯係也成問題。我聽說新華書局是南京乃至新朝自大的文化中心,如果我們的大學能夠位於新華書局一帶,至少是方便查閱資料的地方情況應該好的多。管理,更多通過間接的獎懲方式;在直接管理方麵給予更多的自由,我想這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開創性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