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那就迎敵!
雙劍架起,梅九揮鉞劃出冷光,他暗道白瑪終究是肉體凡身,隻憑雙拳自是無法與刀劍抗衡,可白瑪卻全然不如他所想,不僅見鉞不躲,反而衝的更猛,仿佛梅九手中架的隻是兩柄未開鋒的鐵片!
劍刃破風,她以一拳擋下,拳風擊碎了劍氣,蓮鉞斬在她手卻似斬上鋼筋,未能斬入她皮肉分毫,而他的蓮鉞已被她的拳風震斷。
梅九心中驚愕,但臉上不敢顯出焦急之色,隻這一擊他已了解自己絕非白瑪對手,躡影宗弟子的優勢在於身法,他不比白瑪快,劍亦斬不動她,電也劈不死她,這白瑪的身體,莫非是比虎威門的鋼筋鐵骨還要結實?!
白瑪冷笑一聲,竟頂著梅九的斷劍再揮一拳,反將那斷劍打入了梅九身體!
“死在自己的劍下可是別有一番滋味?”
白瑪眼中盡是狂氣,她見梅九捂住腹部斷劍連連後退,起初不覺有異,可見他越退越遠,那步子也是越退越急,全然不像是負傷將死之人該有的動作,這才覺出怪異,忙凝神一看,原來那斷劍根本沒打進梅九體內,而是他假作受傷,想伺機逃脫!
“該死!”白瑪啐了一口,連忙去追。
梅九見已被識破,立馬丟了那斷劍,轉身撒腿狂奔。
他身著侯蓁蓁縫製的神衣,身上還有祝福殘餘,那劍是無論如何也傷不到他,可眼下問題是他打不贏白瑪,所以隻能憋屈的逃了!
然而白瑪的腿腳實在太過迅疾,梅九好不容易拉出的這一段距離,不過眨眼的工夫就被她給追了上來。
白瑪立拳欲揮,梅九已在眼前,按理說這一拳絕不可能揮空,但世上總歸有許多意外,這一拳揮出,白瑪隻覺眼前景致忽變,那拳頭最後還真落了空。
“我還當是誰活的不耐煩了,這不就是咱們在找的人嘛!”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瑪心裏一咯噔,偏頭一看,竟是那隻巨大的黑色妖獸正覷著一雙紅瞳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老大你看,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二蛋晃了晃爪子,白瑪的身體也跟條破布似的晃了幾晃,她趕緊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是被這妖獸提在空中!
侯蓁蓁正立在梅九身邊,細細端詳著被二蛋提在手上的白瑪。
“你用電劈過她了?”她問梅九。
“劈了,可是沒起作用……”
“應該是洗巾帛替她擋了。”
侯蓁蓁示意他去看藏在白瑪外衣破洞下的白布,可白瑪現在已是衣不蔽體,無論她衣服裏頭是否裹了布,好歹也是一個姑娘家,梅九就沒好意思看。
白瑪心裏是又慌又亂,她早前已與二蛋戰過一場,自知不是他對手,至於那名樣貌平平無奇的女子……她雖沒與她正式交過手,卻也知曉這人才是幾人中最難對付的一位。
原是想著趁梅九落單試探一下他的深淺,卻不想這二人竟會來的這般快!
那洗經帛在白瑪身上已無須再問,侯蓁蓁也懶得再費口舌,三人壓根沒瞧見她有什麼動作,卻見她憑空消失,白瑪忽覺胸前一涼,接著一聲尖叫,然後又是一番掙紮——二蛋隻用指甲勾著她的衣領將她提起,她那身衣服本就破破爛爛,這一掙紮,那衣服瞬間就“哧啦哧啦”的散作了布條……
白瑪掙脫成功,她赤著半身落到地上,羞得渾身發顫,可是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趁著二蛋傻眼梅九捂眼,她紅著一張臉,恨恨望了幾人一眼,而後抱胸便跑!
侯蓁蓁輕咳一聲拉回二人的注意,道:“伐經洗髓重塑根骨,這洗經帛的作用和梅九之前說的基本一樣,不過這也是天蚣族人的遺留物,是他們洗澡用的浴巾。”
換作平日,聽見有自己族人的遺物,二蛋早就興衝衝地要過來了,可這回他卻像是沒聽見侯蓁蓁說了什麼似的,反與梅九說道:“哎,你看見沒有!難怪白瑪用這玩意裹胸,鳳女的胸都平平的,她的胸真是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