甪裏看著夜神思那略微迷茫的眼神,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歎。自己已經負過一個女子,甚至是讓她等了這麼多年都不舍不離,自己又怎能再次負她。坐享齊人之福這種事甪裏想也不能想,自己不是薄情的人,但自己注定會在二者之間選一,注定會傷害其中一個人。既然如此,既然在你心中還未確定對我的感覺究竟是愛還是不愛,那麼在你還未看清之前便放棄吧。長痛不如短痛。
想到此,甪裏的心腸不禁冷了下來,自己和你終究是陌路人,何必在這糾纏不清呢。夜神思看著眼前之人對自己的目光漸漸變冷,心中好像失去了什麼,想抓也抓不住。風中帶著淡淡的思念,散落千年的相思執念,繁花漸欲迷人眼,而如今卻已褪盡。夜神思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現在看著甪裏冷漠的眼神忽然有些明白了。
自己在這條感情的路上從起點便輸給了冰棺中的那個女子。盡管自己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自己並不如她。夜神思不知道,不知道她是否會為了一份愛情苦守千年,也許會,也許不會。僅僅在這一點上,自己就已經輸了,不用等他親口告訴自己,自己便已經知道。為何自己還傻傻的站在這,難道自己心裏還有著一絲期盼。
得失之間最能考驗一個人的心,甪裏的漠然讓夜神思明白了。於是夜神思回頭,自己留在這並不合適,夜神思這樣想到。他們的世界,何時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自己,沒有資格。本來緩緩的走著的夜神思走著走著,慢慢的變成小跑,最後直接大步的向樹林深處跑去。溫熱的眼眶中不知何時竟變得如此滾燙,眼淚止不住的滴落,但即使是劃過臉頰,夜神思也沒有感覺到。相見,相識,相知,最後卻是相離。誰是贏家,誰是輸家,誰要舍棄誰。夜神思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不覺中,夜神思好似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幽幽變得歎息,同時伴隨著一句話:“我,名叫甪裏。”甪裏,是他的名字嗎,這好似是他的聲音。夜神思不想細想,隻想要快點離開這裏,快點,再快點。隻要離開這個地方,這個,令他傷心地地方。
身後甪裏一直注視夜神思的背影,他現在很想一醉方休,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在乎那個似乎已經跑出自己視線的女子。明明才相識不久,如今卻……唉。
森林的天際上本來各種各樣的鳥兒在清晨早起尋找食物,漫天的繽紛色彩的鳥兒四處飛舞,好像一曲優美的舞蹈,在晨霧散去後開始拉開了帷幕。這樣的森林中有了人類的闖入便打擾了他們原本寧靜的生活,即使那些人類沒做什麼,他們的存在也會讓動物們心驚。更何況是擁有魂力的人們出現在這片森林中,對於天性善良,感知力強大的動物們來說,他們便是打擾它們平靜生活的罪魁禍首。
跑了不知多久的夜神思也沒看地麵,地麵上有一個凸起的石頭剛好在夜神思腳下,一個沒留意夜神思便跌倒在地上。一個前仆,夜神思將手掌拄地,身子不由得被這力道向前帶了些許。地上的細石十分輕巧的劃開了夜神思的手掌,一道道細小的傷痕斑駁的出現在那細嫩的白皙的手掌上顯得那般令人憐惜。
隻見,夜神思的麵前空氣如同水麵般蕩起了圈圈漣漪,隨後兩個人在空氣中顯影。在他們的身影還沒出現時他們的聲音便先傳道了這邊的空間:“這個是?訂婚書?雀,快送我回去。”一個悲慘的聲音劃破了空間傳到了夜神思的耳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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