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不知道什麼是天階的魂器,也不知道一件區區的魂器到底價值幾何,隻是單純的想要一件魂器罷了。冰藍沒有想到,在德家知道自己並不是南家少爺後還能這般的對他,但他知道絕對不會有人對自己無緣無故的好。冰藍心中有些懷疑,臉上卻沒有表現半分。不過,若是冰藍知道自己的未來,若是他能和南溟依一般知道對方心裏想的事情時,冰藍絕對會悔的腸子都青了。
德霸天看著冰藍麵上沒有一絲驚歎,眼中不禁浮現了淡淡讚賞,再想想家中的那兩個,心中不由的有些憋悶,人和人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身後被他父親剛剛瞪了一眼眼刀的兩人此刻沒有半句話,噓若寒蟬。這年頭,為家裏做點事怎麼這麼難啊。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意思,不由的苦笑一聲。
這時剛剛下去的人將手中的魂器帶了上來,滿屋中很明顯可以感覺到魂力的流淌,仿佛溪水般從那件魂器中緩緩流淌出來,如同活水的源頭。冰藍當那件魂器放到他麵前時,眼睛便再也轉不開了,目光仿佛凝固在那盛著魂器的紅木托板上。
好一件魂器,從外觀上看起來是一把劍,不過是把短劍,劍身流暢,劍柄圓滑,上麵繁複的花紋銜刻在全身,紛亂複雜卻無半絲雜亂,仿佛原本就該如此般。但靠近冰藍時,冰藍發現,那劍身上的劍刃處竟然是透明的黑色,毫不反光,似乎天生就是為殺人而生的。最為奇特的不止這些,劍柄頂端還有一個小小的凹槽,似乎有什麼東西本該鑲嵌在那卻被硬生生的剜掉,讓人憑空多了絲遺憾。
德霸天看著冰藍雙眼迷離的樣子,不禁輕鬆一笑,這麼多年,總算等到了。
冰藍從那件魂器的影響中緩緩的回過神來,看了看德霸天臉頰有些微粉,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德霸天也沒有什麼在意的,這本來是要給冰藍的,怎麼會感到好笑呢。
德霸天上前輕拿起那件魂器,隻見,那魂器輕吟了一聲,好似在不滿,又好似在興奮。這樣的一件魂器讓冰藍的眼睛一亮,這麼有靈性。出人意料的,德霸天直接跪在冰藍麵前,將手中的魂器高舉著,那魂器也不甘寂寞的微微顫抖。
冰藍被這一幕搞得頭有些發蒙,送個魂器而已,至於這樣麼。冰藍一時被震住,身體僵硬的站在那兒。那兩位少爺也被震懵了,這是幻覺吧。父親,竟然,跪下了。不過兩人沒有細想,直接跟在父親身後跪下,就算是父親頭腦發蒙的跪下,自己也要跟在身後,為人子者理應如此。
大的剛跪下,小的也跪下。冰藍的頭更疼了,手忙腳亂中接過德霸天手中高舉的魂器,連忙將德霸天扶起,這究竟是個什麼事嘛。德霸天見魂器終於到了冰藍手中,也不欲多說,眼中的欣慰倒是在場的人都能看見,整個人仿佛被卸去了重擔般全身都是輕鬆。冰藍看著德霸天這個樣子,眼中不由的偷瞄了眼手中的魂器,仿佛這是個麻煩。
手中的魂器在被冰藍接到手中後便不在顫動,仿佛認可了冰藍這個主人。德霸天見冰藍在端詳著這個魂器,眼睛有些閃爍,不過片刻後便恢複了正常。借由身體不適,德霸天便在小兒子的陪同下離開了,大公子德金錢仍留在冰藍身邊小心翼翼的伺候。
冰藍對德霸天道了聲謝,還沒下文就見德霸天離開了,心中還有些疑問沒有得到解釋正主便消失了,無奈之下冰藍隻有將滿腹的疑問留到日後。細看之下,冰藍發現這短劍接近手柄處還有行小字,小的冰藍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水蒼錕鋙握。
好奇特的一句話,冰藍沒有細想,隻是以為是鑄劍師所刻得一句話。不過冰藍看了半天還是忽略了一個字,在手柄上的刻紋中間有個小小的‘冰’,那字似乎是與這短劍相融,完全沒有一絲突兀的感覺。
冰藍看著劍道:“從今天開始,你便名為錕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