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療傷(3 / 3)

張鐵嘴說道:“這就對了,不管黑屍眼是何物所化,都脫不了嗜血的天性,我這琉璃寶瓶裏是黑驢血,定然吸它出來!”

那小疙瘩遊走到僵屍肉覆蓋的地方時,停了下來半晌不動,我忍不住說道:“黑驢血有啥難弄的,你多滴點上去,回頭我給你買上一大群黑叫驢!”

張鐵嘴怒道:“我這黑驢血裏頭還勾兌的有黑狗淚,黑狗眼淚啊,你都不知道有多難弄!當年我家老頭子傳給我,當時就說是無價之寶,哪裏還能再弄來!——噓,別說話,那東西動了!”

說話的工夫,汪倩胳膊上的小疙瘩又動了一下,卻是在僵屍肉上叮了個窟窿,探出半截身子,果真是黑螞蟥的吸盤!我渾身汗毛一炸,就想掏槍!

張鐵嘴不慌不忙的拿起銀瓶又滴了一滴在那螞蟥頭上,用小刀輕輕翻過僵屍肉說道:“沒事!這玩意隻要出來,就會粘在僵屍肉上,跑不了的,咦?這個螞蟥是死的,你看隻有半截!難道胳膊裏頭還有?”

又重新試了一遍,等在旁邊卻是再沒動靜,張鐵嘴說道:“看來這個黑屍眼化成的黑螞蟥鑽進去後,有半截被扯斷在外頭,死了的半截當時沒給弄出來,鑽到胳膊處的血管一直過不去,怪不得,要是活的,早就遊到脊椎去了,小丫頭哪裏還有命在!”

收拾完東西,汪倩已經悠悠醒轉,蒼白的臉上回過一絲血色,隻是還不能說話,茫然的看著我倆。

張鐵嘴扯著我出來,著急的討要那辟邪寶物觀賞,我不耐煩的說道:“虧你還自稱老夫老夫,不知道古人遇到大事,都要沐浴更衣齋戒三天嗎?去去去,晚上回去洗洗,明早再來!”

淘沙夫子驅毒的方式和張鐵嘴前半段一樣,隻是沒有黑驢血勾兌黑狗淚的說法,我心裏不兜底,疑心又重,就不肯放了這張鐵嘴離開,至少拖一晚,等明早看看汪倩恢複的咋樣再說。

汪支書在堂屋裏已經擺上了四葷四素的冷盤,招呼我們幾個喝酒,我哪有那心情,趕緊推辭不去,魏胖倒是餓了,不得已,我們四個坐下邊吃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夜深才找了個地方睡下。

第二天一大清早,張鐵嘴就跑來了,這廝還真聽話,頭發梳了梳,上麵灰西服,下頭是棉褲,腳下蹬著雙球鞋,嘿,真夠猥瑣的,尤其是西服裏頭的棉衣鼓囊囊的。

過去看汪倩,已經下地吃早餐了,除了虛弱一點外,身子是不礙事了,看來張鐵嘴這老小子還真學了他爹的一點看家本事!和汪倩寒暄兩句後,張鐵嘴就扯著我和魏胖進屋裏,一定要我請出那辟邪寶物來看。

我無可推托,隻好把隨身攜帶的七星銅人取出來,張鐵嘴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又看,映著光亮仔細辨別:“就是這玩意兒啊?看不出來啥好的,不過老夫倒是發現兩點,一個就是這銅人絕對有千年曆史,裏頭似乎還包的有內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再一個就是這銅人看姿勢和嵌槽,似乎還有另外一半,這是什麼道理?”

我心裏暗驚,不由對這猥瑣的張鐵嘴刮目相看,這人的眼可真夠毒的,說的居然一絲不差。

張鐵嘴自顧自的說道:“嗯,那另一半合起來會是啥樣子?還可以辟邪嗎?你和胖爺體內的屍鬃都能克製住!到底裏頭包了啥好東西?”

魏胖嚇了一跳:“啥子屍鬃?”

我趕緊給魏胖解釋,順帶著問他有啥奇遇,為何沒有毒性發作的症狀。

魏胖大惑不解:“我哪有啥子奇遇?還不是好好的上山下鄉,回城閑逛,去了廣東更沒幹啥啊!哦對了,在廣州無聊時候我算過命,那算命先兒一老頭,說我是啥子鬼月金人,後來那老貨讓我給揍了一頓,就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