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暗自驚訝,這黃板牙說的還真對,當年蒲老頭立刻就給我和魏胖動了手術治療,那汪倩是被螞蟥叮了一口,雖然很快擺脫,但大夥確實都忘了這茬,沒讓蒲老頭給她治治,隻是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別的原因,倒是讓我不太相信。
張鐵嘴瞅瞅我的臉色繼續說道:“真是奇哉怪也!你那辟邪寶物防身這麼神奇的,以至於這麼多年都沒有發作,不過你最近肯定是招惹了更厲害的邪祟?竟然被誘發了毒性?可否將辟邪寶物請出來觀賞一番,也給老夫開開眼界?”
我不耐煩的說道:“沒瞅下著雨呢?回去救醒了汪倩再說吧!對了,魏胖怎麼回事兒?為啥他一點事兒也沒有?我倆中的這毒到底是什麼毒?”
張鐵嘴搖搖頭說道:“或許那位胖爺另有什麼際遇?那就不是老夫所能了解的了,至於這毒,說來就話長了。”
望海相公確實見識極廣,有些甚至比蒲老頭的淘沙理論還要精辟,加上張鐵嘴一張嘴能說會道,一會就讓我明白過來,不由心裏沉甸甸的難受,原來這毒還真不是現代醫學技術所能解釋的。
僵屍撲人咬脖子,隻是返祖現象,象動物捕食一樣一口噙住獵物,但那僵屍的大牙卻不象傳說中有劇毒,真正有毒的是僵屍身上的屍鬃,屍鬃又短又尖,大多長在僵屍的胸口,刺入活人就順著血管遊走,有著很強的麻痹神經作用,也就是致幻,隨著時間推移,屍鬃聚集在脊椎中,中毒之人就會頻繁的產生幻覺,無可救藥。
我當時感覺背後百支鋼針紮入的感覺原來是真,紮住我的竟然是劇毒的屍鬃,照這麼說來,掐我脖子的老屍,失去七星銅人壓製後,已經化身小金屍的檔次,所以我中了小金屍的屍鬃之毒可以肯定,而汪倩則是給黑屍眼的毒害了,都是相當厲害的劇毒。
跑回村子的老汪家,我和張鐵嘴都淋了個透,我更是凍的麵青唇白,渾身直打哆嗦。
魏胖趕緊吩咐那汪支書給我們燒薑湯,又翻包到處找感冒藥給我,忙亂了好一陣,我才回過神緩過勁來,叫過汪支書說道:“放心吧,給汪倩同誌治病的藥我已經找來了,您就淨等著好消息吧!我喝完這湯就過去給她治,保準明天一早讓你看到個活蹦亂跳的大姑娘。”
真到具體救治汪倩的當口,我還是逼著張鐵嘴去幹的,我雖然知道淘沙夫子的法子,卻也想瞧瞧傳說中的望海相公有何高招,再說我確實沒啥經驗,萬一照貓畫虎變成了犬,那可沒有後悔藥吃,在我連哄帶騙最後答應取出辟邪寶物給他觀賞的條件下,張鐵嘴欣然應命,甚至允許我在旁邊看著。
隻見張鐵嘴拿著割成條的僵屍肉,削成指頭寬的薄片,一一放在蠟燭上慢慢熏烤,那僵屍肉原本甚為堅韌,被煙火一熏,立時變的柔軟膨脹,張鐵嘴把烤熱的僵屍肉輕輕敷在汪倩胳膊上,就是被螞蟥叮過的地方,那裏原本黑漆漆的可怖,已經有潰爛的征兆,僵屍肉敷上去後,像是活的一樣,一抖一抖的想往皮膚裏頭鑽,看的我直惡心。
張鐵嘴目不轉睛的盯著,眉頭逐漸皺在一起低聲說道:“自古傷人者有四,僵屍、血屍、金屍、屍王,她這不是被屍鬃紮的,卻比屍鬃還要嚴重,老夫猜測這定是黑屍眼之毒,介於血屍和金屍之間,非常罕見,你說的黑螞蟥毫無疑問是黑屍眼所化,看來我還要換個更加厲害的法子才行!”
張鐵嘴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指頭肚大小的小銀瓶,裏頭有些黑色的糊狀液體,輕輕擠出來一滴,滴在那塊逐漸萎縮的僵屍肉上,肉片立時從黑色變成暗紅色,跟著就見汪倩的肘彎出凸起一個小疙瘩,順著手臂的血管遊了過來,這一幕太過駭異,我吃驚的看著那遊走的小疙瘩,難道還有活的螞蟥在汪倩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