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比賽正式開始,根據比賽規則,要在十五分鍾內創作一首近體詩,其寫作難度已經降低了許多。
近體詩格式不像古體詩那麼嚴格,雖說其寫作方式沒有現代詩那麼自由不受束縛,但相對古體詩來說,自創一首近體詩已經是非常容易了。
論文采,蘇凡就算不借用他人詩句,一樣有大概率獲得冠軍,就算評審時陳總編不放水,蘇凡有著四十多年的閱曆和知識,他相信自己作出的近體詩一樣不比這些知識底蘊不濃厚的年輕人差。
可誰又能保證某些才子在近體詩創作上沒有非凡的造詣呢?為保證萬無一失,蘇凡還是決定借用曆代著名詩人的詩句來應付此次比賽。
思鄉詩,蘇凡首先想到的便是李商隱的《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
卻話巴山夜雨時。
因為蘇凡在地球上時就是四川巴山人,所以很容易聯想到這首詩,這首詩的時代氣息相對於思鄉之情來說略微偏輕,不容易被人挑出社會背景不符的理由。
這首詩哪裏都好,可就是“巴山”一詞在文星世界裏沒有這個地方,如果亂用一個假的地名會被判除作品不真實,直接取消比賽資格,我得換上另一個新詞。
外省有個市區名叫“厘海”市,那麼我就把“巴山”改成“厘海”,這樣做既不影響全詩意境以及格式,也使詩的時代氣息更符合當下,蘇凡這二字可謂是改得是精巧絕倫!
十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二十多個選手中有五六個作者居然連筆都無法動,大概是對近體詩的寫作技巧極其疏忽的原因。
來到這裏參加比賽的作者都是進行過一對一麵試挑選,蘇凡也不例外,他知道其中的篩選難度。
按照比賽規矩,將即將麵對評審的參賽者作品放在大熒幕上,隨後五位評審員在大庭廣眾之下,一一發表每人對這篇作品的見解,最後再打分。
完成比賽任務的作者就隻剩十多個,十多位選手裏麵大多數人作出來的詩都可能不叫詩。
格式不工整,平仄韻調不對齊,還有的甚至句句語言幹燥乏味,一看就明顯知道是在填充字數,為完成比賽作品為目的。
陳總編時而焦慮時而興奮,焦慮的是這代年輕參賽者文人的文化水平是如此的慘不忍睹,他很是為下一代的青年文化而感到煩惱;不過令他興奮的是,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蘇凡對於此次比賽肯定是勝券在握。
蘇凡是倒數第三位上場的選手,他寫的詩是經過自己改編過的李商隱的《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
厘海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
卻話厘海夜雨時。
此詩一擺放在電子大熒屏上,片刻過後,台下觀眾一片嘩然,引起不小的波動。
五位評審員也緊盯著屏幕上的七言近體律詩不放,全神貫注地欣賞著蘇凡所作古詩。
台下觀眾不少觀眾是文人學者,蘇凡站在台上都能隱約聽見觀眾台上,許多人在稱讚叫好,現場氣氛頓時從剛才的一片死寂變得活躍起來,這些事情的發生皆因為蘇凡的一首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