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遊道:“還不是讓你給鬧得,我和她說‘三傻五姨不聚首,老子剃頭不成家’,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和清白,她逼我剃發明誌。”蘇慧姨正好出來道:“我逼過你嗎?”秦多遊道:“沒,我自願的!”蘇慧姨居然還真有短柄剃刀,擺開在桌上問姚江琪道:“我剃了他,你有意見嗎?”姚江琪樂嗬嗬道:“我舉雙手讚成,不過我覺得他這誓發得有缺陷,不成家不等於不能追姑娘,追著姑娘不結婚也是‘不成家’太籠統了。”蘇慧姨點了點頭瞧著秦多遊。
秦多遊道:“我改我改,改成‘三傻五姨不聚首,老子剃頭不泡妞’總可以了吧。”蘇慧姨手起刀落也就花了兩三分鍾就把秦多遊剃光了,手法出奇的嫻熟。姚江琪笑得抱著肚子都站不起來。秦多遊來到鏡子前一瞧,還行,手藝不錯,洗都不用洗,用毛巾一抹就行。蘇慧姨收拾幹淨餐廳,三人繼續喝茶,姚江琪問起解雇的事,蘇慧姨道出其實並非解雇而是她主動辭職,辭職也是遲早的事,因為她早受夠了。
秦多遊又提起加入三傻五姨之事,蘇慧姨出神半晌道:“等晚上等見過紅太狼再說。”秦多遊道:“你的確要好好認識認識她,絡腮胡布置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利用她打入天地會內部找出上線,今天就看她如何表演。”姚江琪憤恨道:“對,讓她吃點苦頭,報上次從24樓被她炸到19樓之仇!”秦多遊忽然道:“不過紅太狼的消息也挺靈通的,都追到這來了她背後的眼線肯定不簡單。”
半日無話,到了晚上8點剛過,門鈴響了。蘇慧姨打開顯示器,大堂裏傳來畫麵有訪客求見,來的共有五人,一個姑娘領著兩個大個子,兩人皆在一米九左右,還背著一對老頭老太。秦多遊道:“就是他們,來齊了,紅太狼、大黑、小白、爺爺、奶奶。你可考慮清楚了,這幾個家夥可都是攜帶武器的,一旦放上來恐怕會鬧得雞犬不寧。”蘇慧姨想都不想,按下應答鍵道:“讓他們上來。”姚江琪道:“媽呀,這下又熱鬧了,蘇姐姐你這可是引狼入室,24樓的悲劇不會又要重演了吧。”蘇慧姨道:“你們回避,我要見見這個紅太狼。”兩人躲進臥室,不久之後蘇慧姨真就將紅太狼五人迎進了屋裏。
此時再看紅太狼,儼然就變了個人似的,頭發披散紮了個簡單的馬尾辮,發色枯黃蓬亂,臉上沒有半點妝,臉色焦黃,嘴唇還幹裂著,眼圈隱約黑著,身上穿得樸素老土,長褲遮不住腳踝,穿雙白色的廉價旅遊鞋,挎著酷似LV的麻袋包,乍一看和鄉村裏出來的姑娘沒兩樣,又沾染了幾分城市的氣息,介於城市和鄉村之間的怪誕,還透出幾分可憐。
盡管如此,她神色眉宇之間仍是小美女的氣質,再化妝也掩飾不了,蘇慧姨第一次見到她當然還分辨的不是太清楚。轉過在看大黑、小白,這兩人都沒什麼變化,還是長風衣戴墨鏡,但他們在表情上顯然下了工夫,很僵硬的沒事抽幾下露出一臉憨態,大黑的嘴微微朝左撇,小白則朝右撇,裝戇。再看爺爺奶奶,更是可笑,完全去掉了搶銀行時的老華僑裝束,變成了兩個一動不動滿頭白發神情癡呆的老人,大黑小白將他們撂在餐廳的椅子上,兩人腦袋各歪一邊,手腳還都顫抖著,臉上的皺紋一道嵌一道千溝萬壑,目光呆滯地望天,舌尖露在外頭,蓬頭垢麵。
紅太狼坐在蘇慧姨對麵,大黑小白站在她身後,她揚起目光瞧了蘇慧姨一眼,才片刻之間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呼啦就流下來,沒說話先哭了起來。蘇慧姨真坐得住,瞧著她哭。紅太狼哭了一會見她不答話,開口說道:“你就是蘇姐姐嗎?”那聲音仿佛被壓迫了幾千年,道不盡的輕柔和委屈。蘇慧姨點了點頭,仍不說話。紅太狼又抽泣了兩聲道:“你,你真的好漂亮啊。”
蘇慧姨微微一隆目,繼續不搭茬。紅太狼道:“蘇姐姐,我的信你看了嗎,我今天帶著我癱瘓的父母和智障的哥哥過來,就是要告訴你事實的真想,秦多遊真的是大騙子,我們一家五口來上海打工多不容易,我在餐廳洗盤子,父母做鍾點工,兩個哥哥幫水站送水,原來起碼還能養活自己,可你看現在!我父母被他氣得中風癱瘓,兩位哥哥從輕度智障被他打成中度智障喪失了工作能力,而我因多次人流留下後遺症,幹不了體力活,隻能…隻能被迫…”說著說著,她眼眶濕潤又哭了起來。蘇慧姨終於是點了點頭道:“你真的很可憐,那你現在來找我到底想做什麼呢?”
????唯一正版《吞噬星空》五一專區IPAD月票十億起點幣等你拿!http://tsxk.qi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