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姨哀聲歎息,冷不丁冒出一句道:“要不你去告禦狀吧。”紅太狼抬頭道:“啊!?”蘇慧姨一本正經道:“事到如今也隻有我替你主持公道了!”她一拍桌子道,“秦多遊,你給我出來對質!”紅太狼霎時一瞪眼,心道秦多遊難道在這?就見臥室門一開,秦多遊和姚江琪走了出來,她目光朝上一瞥,當時就忍不住了,“哈哈哈哈”笑了出來,秦多遊的光頭造型太可笑了!
紅太狼這一笑馬上就穿幫演砸笑場了,她也明白一拍桌子道:“不玩了,抄家夥!”大黑小白撩開風衣就舉起AK,爺爺奶奶腦袋一直,兩把五四齊齊對準蘇慧姨。紅太狼站起來摘了假發,撕了嘴唇上的貼膜,脫掉外衣扒了褲子,脫了鞋換上紅色高跟鞋,轉眼又變回了皮兜絲襪長腿性感小美女的模樣,隻是長發沒束成發髻披散在肩上,45度臉一側道:“秦多遊,你姑奶奶我又找你麻煩來了!”秦多遊一臉無奈,走到蘇慧姨身邊坐下道:“這回你信了吧,叫你別引狼入室,搞砸了吧。”
蘇慧姨眨了眨眼,沒表情。紅太狼想生氣可見到秦多遊的光頭又忍不住要笑,在客廳裏轉了一圈發現了大鏡子,居然自顧自先梳妝打扮,把頭發盤盤好,抹口紅、上眼影、描眼線,身上也不知道哪藏著那些個化妝品,化完妝還自言自語道:“這個創意不錯,我也要搞一堵鏡牆。”說完她走回餐桌邊從上而下一拳砸在秦多遊腦門上。秦多遊摸了摸腦袋,心笑道:紅太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一個耳光挨了反震,這次出拳雷聲大雨點小,不敢用力了。
紅太狼拉過椅子坐在秦多遊麵前道:“哎,怎麼辦?”秦多遊道:“什麼怎麼辦?”紅太狼道:“咱們的事兒啊!”秦多遊指了指腦袋道:“恐怕不好辦了。”紅太狼蹙眉道:“咱們的事和你的光頭有什麼關係?”秦多遊道:“我這是‘剃頭明誌’,我發誓了‘三傻五姨不聚首,老子剃頭不泡妞’所以咱倆沒戲。”紅太狼氣得一瞪眼,忽然從身後抄起一件武器狠狠朝秦多遊腦袋上拍了下去。
秦多遊目光一動,嚇得連椅子一起朝後移開,紅太狼一揮拍空愈發氣得臉漲通紅,她手裏赫然正是一把平底鍋,從LV麻袋包裏抽出來的。紅太狼抬手一指道:“是男人你就別躲!”秦多遊道:“我不是男人,我是和尚,我不是你的灰太狼!”紅太狼提著平底鍋又是一掄,秦多遊閃身一滾到了客廳裏,紅太狼跟著就追,和打網球一樣揮鍋亂砸。秦多遊一瞧就知道不好惹,紅太狼必然受過高人指點,換句話她也是隱俠圈裏的人,這一套鍋法暗含招式,法度嚴謹,招招都暗藏殺機。
秦多遊空手和她遊走纏鬥,總算平底鍋屬於中距離武器,用不著貼身肉搏,秦多遊還能應付。兩人鬥了三十餘招秦多遊找到破綻長驅直入,來了個背後擒拿從身後熊抱住了紅太狼,然後屈腿朝地上一坐將她雙腿壓住,一手扣住她脖子一手抓著她手腕,用胳膊夾住她的手臂,還巧妙避開了和她正麵高海拔區域的接觸,雙腿壓製了她兩跨,幾乎是將紅太狼釘在了地上。
紅太狼氣得臉通紅,心裏一陣亂罵,可無奈還是技不如人,全身受製又掙脫不了,隻能乖乖束手就擒。秦多遊抱著她麵向餐廳道:“大黑小白爺爺奶奶,把搶都放下!”紅太狼卻叫道:“不許放,誰都不許放,他敢對我動手你們就給我開火,特別是那個蘇慧姨!我說過最恨兩類人,一類就是帥哥,第二類就是比我漂亮的女人,她就是。”
姚江琪站起來不服氣道:“怎麼,我就比你難看了嗎?”紅太狼這時候還不罷休,45度側臉得意道:“當然,要不上次我就對付你了。”姚江琪眼珠一瞪,兩女眼看就要開吵。忽然間,秦多遊身後“砰”的一聲巨響,陽台窗玻璃被砸碎了,有人跳了進來一個前滾翻站起來就到了他背後,大喝道:“別動!”秦多遊和紅太狼隻覺這聲音耳熟,目光朝兩邊一瞥,大鏡子裏正好能瞧見破窗闖進來的人,兩人皆是“呀”了一聲。來人還是那個奉命追贓的神探八字胡,他竟然又鬼使神差地追到這來了。
八字胡手裏握著把明晃晃的匕首指著秦多遊後頸道:“不要動,秦多遊,我從對麵已經瞧見我要的東西了,就在你懷裏,給我慢慢地拿出來!”秦多遊道:“大哥,我懷裏有個女人你要不要,我反正不敢興趣,你拿去好勒。”紅太狼氣得直咬牙,喝道:“秦禿子!你……不得好死!”就在她說這句話的同時,秦多遊附在她耳邊細弱遊絲道:“我數三就放你!”隱約就聽一二三,秦多遊果然全身一鬆,如黃鱔般朝右邊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