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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溪剛回到家不久,他的好朋友張果就趕了過來(居委會大媽:請交罰款!雲溪:哭……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張果家離楊雲溪家的小洋樓不遠,是非常普通的小平房。張果的爸爸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工人,永遠都看到他在埋著頭在做事,毫無怨言、勤勤懇懇的像隻老黃牛;他還有個大他一輪的姐姐,很好勝很漂亮也很聰明,還在讀書;他姐姐的漂亮肯定是遺傳自母親,所有見過她們母女的都說他們長的像姐妹(蟲蟲乙:好老套!雲溪:禁言,小樣以後不讓你出場了,嘿嘿!),他的母親雖然沒讀過書卻很明事理,她總能告訴張果一些乍聽起來似乎很粗淺,仔細一想卻又讓張果受益匪淺的話,像“烏龜莫笑人家鱉,都在泥裏歇”之類的。
看到張果過來,楊雲溪非常的高興。有些事情在心裏憋久了會比生病還要來的難受,楊雲溪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他必須得弄清楚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是他又不好直接問媽媽,所以看到張果就顯得很高興,直接就拉著他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跑。
這份熱情倒是把張果給整糊塗了,以前咋沒發現這小子對咱這麼熱情呢,而且就算是熱情好像也給弄反了吧,按理來說不是應該自己去對他噓寒問暖的嗎,住院的好像是他吧!搞不懂!
“阿姨,我和雲溪上樓玩去了。”還是果果懂禮貌,雲溪想。(注意是本雲溪想的。)
楊雲溪鎖上門,以一種急切的眼光看著張果(雲溪:嗯嗯,又是我的出場時間,大家別想……操,誰踢我!蟲蟲甲丙戊庚……:滾!!!),看的咱果果的心裏直發毛,沒辦法,他那眼光太內個了。
“我那天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楊雲溪很急切的問到。
“哪……哪天啊,什麼做什麼……?”張果跑那裝糊塗,因為在他來楊雲溪家之前,他媽媽特意叮囑不許和楊雲溪說那天的事,張果不懂為什麼,不過他也沒問,因為他相信媽媽總是對的,毫無保留的相信。
“你不知道???”楊雲溪懷疑的看著張果。
“知道什麼啊?”看來楊雲溪不知道是自己把他媽媽叫去的,這回底氣足了,氣不喘了,腰不酸了,腿腳也有力了(啪,啪,無數的板磚從天而降),連臉都不紅了。(馮導:我最近在籌拍超級大片《狼來了》,我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選,我讓陳希希給你做配角就演那頭狼!咋樣,來不來?張果:不去,俺要演就演複仇記!雲溪:偷笑中……)
“哦,這樣啊,那我隻能去問別人了。”楊雲溪的臉上明顯寫著失望兩個字,整個人頓時像被閹掉的蟲蟲一樣!(蟲蟲乙:蟲蟲們,我們要起義,砸死這丫的!啪!啪!啪!雲溪:我躲,我躲,我躲躲躲!)
“萬老師請了幾天假,你知道嗎?”聰明的張果看到楊雲溪的反應,於是很快的岔開了話題。
“萬老師請假?!”楊雲溪非常詫異的看著張果,因為自從他上學開始,萬老師就一直是帶著他,在他的印象裏萬老師就缺過一次課——那次是因為一位同學在體育課上扭傷了腳,萬老師背著他跑了幾裏路給他送醫院去,等他氣喘籲籲的趕回來的時候剛好下課了,他為此還向班上的同學們說了聲抱歉。這是楊雲溪記憶中萬老師唯一的一次缺課,所以他才會顯得那麼的詫異,甚至於忘掉了自己剛剛的失望。這樣張果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嗯,是的,這個星期三請的假。聽其它的老師說,好像是萬老師的媽媽生病了,就讓人把萬老師叫回去了。”張果解釋道。
“那萬老師媽媽病的重嗎?”楊雲溪急切的問道。他所表現出的急切是真真實實的,沒有一絲的做作。其實不僅僅是他對這件事有這樣的表現,其它的同學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同樣表現的像楊雲溪一樣。班長還好幾次代表全班同學去請求教導主任帶他們去老師的家裏看望老師的母親,同學們甚至於都把東西帶到學校了,有帶水果的、有帶麥片的、還有帶子雞的,但大部分的同學都是小心翼翼的揣著幾個、十幾個或者幾十個雞蛋到學校,對他們當中大部分的家庭而言這是不小的支出,不過,他們的父母都是無條件的支持著。這些事情在現在很多的老師、學生、家長看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就如同童話故事一般,但在那個年代確實是這樣的。
“不知道,老師沒說,他們隻是和我們說,我們現在專心的去學習才是萬老師最希望看到的。”張果回答道。“哦,想起來了,給,這些是班上同學讓我帶給你的一些小禮物。”說著張果一堆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基本上都是手工製做的,做的都比較粗糙,並不好看。看著這些並不漂亮的小玩意,楊雲溪的眼睛有點濕潤了,鼻子酸酸的,看來是被好好的感動了一把。
在這些小東西中有兩件特別吸引了楊雲溪的目光,一件是一塊透明的翡翠玉佛吊墜,另一件是一把通體黑色的匕首,像是生鏽了一樣。楊雲溪不自覺的拿起匕首,很順手的把匕首拔了出來。一直站在旁邊的張果驚訝的看著楊雲溪,因為他曾經也嚐試的拔出,可是不管他用多大力氣都沒辦法拔出來(蟲蟲甲:真笨,肯定要輸入內力、魔法、豆氣之類的東西嘛!還不行的話就就犧牲下,把手指放嘴巴裏咬破,滴一滴“聖血”在上麵嘛,小說電視裏不都這麼寫的!),而且,那把匕首的匕體都是黑色的,沒有一絲鋒芒,也不知道能用來幹什麼,估計連蘋果都削不了。(雲溪:給病人送匕首,太有才了,崇拜死你了,俺決定封你為俺的偶像!下次誰生病俺給他帶把菜刀去,他一定會被感動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