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德高望重的醫學者也逐個逃命般的擠上飛機,院長沉著臉色走了過來對著還在給自己女兒打電話的南楓說道,“跟我一起走吧!這是最後一輛撤離的飛機!在沒有找到抗生素之前,整個伏居都可能陷入死亡!”
南楓掛斷了依舊沒被接通的電話,為難的說道,“我女兒!我女兒還一個人在家呢!”
院長助理在直升機下對著院長喊道,“老師,啟程了!”
院長眉頭一皺,便嚴肅的應承道,“那好!我一定會給你安排,讓你出來的!”
南楓皺著眉頭,無奈的點了頭。便立刻徒步走下樓去,在這已經徹底慌亂的城市一角,就連的士也十分為難。
在的士上,她遇見了一個拚車的男人,抬起眼簾,看著那男人,若不是他恐怕現在她都還沒有搭上回家的車。
到現在為止撥出去的電話已經不計其數,但是女兒仍然沒有接通,她心頭的焦躁不由得十分湧現。
這個時候,南楓的時候卻響了,看著來電顯示,她這才發現竟然是她的前夫!
“喂,小美現在跟我在一起,你要不擔心!”
“你們現在在哪!”她焦急的對著電話吼道,路過一家商場,商場上的電視正播放著市長對此事的表態,甚至宣告了這禽流感的侵入,並且承認了現在無藥投入,接下來死亡的不僅僅隻是幾千人!甚至是上萬的!
她得到了地址,連忙下車趕往了她女兒所在的超市,超市陷入了一片狼藉,所有人都在沒命的推著購物車,洗劫貨物。
整個超市猶如內戰爆發一樣,擁擠的人群,然而在這偌大的商場上,一位老者,突然嘔血,倒地。
這再一次的案例,同新聞播報的影像,使得這裏的人更加抓狂。
南楓白大褂來沒來的及脫掉,她臉上的汗珠頻頻冒出,在沒方向的奔跑中,她終於看見了站在人群中,抱著自己女兒的,以及同樣慌張的前夫。
她追了上去,看著自己女兒痛哭流涕,卻又不敢伸手,她知道一定是女兒出來玩,然後遇到了劫荒,不僅被這瘋狂逃命的人嚇到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母親,卻又害怕母親的責怪,而隻敢低沉哭泣,無辜的看著她。
“我問你你怎麼在這!”南楓憤怒的責怪道,看著自己女兒可憐的模樣,她的心不禁也軟了,“還不快過來!”
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女兒連忙從父親懷中伸出手,撲倒了母親懷裏,更加無辜的痛哭著。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從超市兩側出口進入了一批武警,他們打壓著這裏的人群,見狀南楓連忙帶著女兒和前夫往外側逃。
見鐵門在自動的控製下就要被關上,南楓將女兒推送到了前夫手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還差一步就可以逃出去,但是卻被身後的人拖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那緩緩落下的鐵柵欄眼看就要壓在南楓的腿上,前夫連忙放下女兒,回過身將她拖了出來。
整個城市已經進入了全麵戒嚴狀態,為了防止攜病原體的人逃離伏居,將病毒帶給其他城市,政府已經決定,封鎖伏居!
南楓驚慌未定的看著鐵柵欄內的人,咬著牙,抱著自己的女兒就要走,但是她聽見了一聲刺耳的砸響,在砸響中她回過頭去,看見前夫還在試圖救被關在鐵柵欄裏的人群。她深吸了口氣,對他說道,“跟我走吧!我可以帶你走!”
前夫看著鐵柵欄內的那群老幼婦孺,堅定的扭過頭對著南楓說道,“我不能走!”
南楓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在這重要關頭,所有人都想逃命,如果此刻不離開伏居,那永遠都別想離開,難道他真的就願意被跟這裏攜帶者病毒的人關在這裏,一起等死嗎?!
“因為我是消防隊員啊!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但是這裏沒有人知道你是啊!”
當初他們兩婚姻幸福,可是丈夫每日忙於工作,前往最危險的前線,而自己身為醫生,每日看著眾多傷患,生離死別,她就害怕那一天會在手術台上遇見自己的丈夫,為此在害怕中度過了好幾年。
可是她終於精神崩潰熬不下去了,在一係列的困惱中,他們離了婚,哪怕三年未見,在見麵的那一刻,內心依舊是酸澀的。
“但是我知道,我是!”前夫堅定的說著,並且敲開了消防玻璃,拿出了消防器具,開始用力的敲打著鐵柵欄。
他必須要救這些被困在裏麵的人!
南楓沉了沉眼眸,咬著牙往外逃去,整個城市都已經陷入了一片喧囂之中,四處煙霧彌漫,路途中荒廢的汽車遍布整個公路。
前往伏居的道路已經被堵,出伏居的路口也有武警把手,沒有證件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出入!
遍地死屍,然而看著一大批武警的前來,她環抱中自己的女兒內心不由得更是一慌。
也許是因為身為醫學者其中的一員,她知道內幕,所以才知道這些武警是來抓人的,他們要把所有染上了病毒的人全部關起來,殲滅焚燒,以阻止病毒傳播。
她沉默著往後退去,她恐怕沒有時間聯係院長,她恐怕也在沒有機會出去了!
他們這群沒有逃出去的人,被分成了男女兩批關押進就難所,在這一片黑暗的廣場上,全部都布滿了臨時搭建的帳篷。
她抱著自己的女兒,在接收完體檢後,被送入了其中一個帳篷。
一天後,H5型禽流感病毒突變,傳播更加厲害,不僅人獸傳播,甚至空氣傳播。
不僅僅是伏居,整個國家遍布各地都陷入了恐慌,已經有不少案例出現在了各大國家內,而這病毒源於非洲!
非洲是起源地,由於經濟條件落後,死亡後的屍體沒有經過正確處理,中國遊客感染,並傳回了中國,現在又經過商品貿易傳入了各大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