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看著這個可愛的美麗的像一朵柔弱夕顏的小狐狸,柏樹溫柔的問。是啊,夕顏,盛開時朝霞滿天,一旦日落,便注定零落。
“曉霧。”看著柏樹,曉霧並不害怕,因為柏樹身上和曾岩身上有一樣的味道,幹淨的檀香味。
“真好聽,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曉霧說謊。
“你認識曾岩。”不是疑問,是肯定。
“恩。”
“來見他嗎?”
“不是。”
“我帶你去看他吧,偷偷的看,他不會發現的。”柏樹笑的像個調皮的孩子,帶著馬上要惡作劇的興奮。
“真的嗎?”曉霧的眼睛亮起來。
“走吧。”柏樹伸出手,抓進這個可憐孩子的手,曉霧的手掌冰涼,像握著一塊冰。
“竹憶,是誰放進你身體裏的?”柏樹遲疑的問。
“是紫歸,她不是有意的,她隻是突然有點不太高興。”
“紫歸嗎,會痛嗎?”在聽到紫歸的名字時,柏樹眯起眼,然後看了看曉霧,問她。
“一開始沒什麼感覺,可最近越來越痛了,像是身體裏著了一把火,每次我覺得會被燒著的時候就又不痛了。”
“曉霧,我不能幫你把竹憶拿出來,因為那樣,你也會死。”
“沒關係,反正,這世上,也沒人記得住我。”曉霧很落寞,但還是對著柏樹笑了,“我還能看到曉岩,我很開心。”
柏樹抓緊了曉霧的手,招來薄霧擋住自己的眼睛,遮住自己的淚流滿麵。曾經有一個人也這樣笑著對自己說,“小樹,能再見到你,我很開心。”那個人的眉眼還在眼前,可歲月卻已過了無數,為他那一句,她已在此等了很多很多年,期待的到底是什麼,自己都已經不記得,可今天,曉霧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柏樹明白,原來自己等在原地的初衷,隻是聽那個人再叫一次,”小樹”。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是誰呢,我是這裏的柏樹精,你叫我柏樹就好。”擦幹淚,柏樹笑的很是燦爛。“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能讓我們曉霧開心的硬石頭。”
時光一直前行,她帶走了很多我們珍貴的東西,健康的身體、美麗的容顏、親厚的家人、溫柔的愛人,一切的一切都會在時光的流逝中消失殆盡,沒有什麼是能永恒存在的,沒有什麼是能永遠的,即使可以永生的神仙也不能保證自己今天珍愛著的人事物,千年以後萬年以後仍然被自己珍愛著、守護著。我們能做的就是在能愛的時候盡情愛,該恨的時候放肆恨,守護的時候願意付出生命,珍愛的時候願意給予所有,這樣,當彼此之間那份心情不在,放下的時候可以坦然,那再相見時依舊可以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