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有點急。
這件事對於他們家來說,不可謂不是件大事兒。
如果一旦確定秦九就是他們家的,那麼許多的事情也許都會發生變化。
克裏多麵色複雜地摸了摸顧於伶軟軟的,毛茸茸的頭發,聲音很是低落。
“她沒讓我鑒定,但是即使不鑒定,我也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兒啊。”
顧於伶不知道為什麼頓爸這麼的堅定的就認為秦九是他的女兒,明明不是沒有鑒定不是嗎?
回到家裏,顧枚以察覺到丈夫的失落和女兒的異樣,問了幾句,兩人一句不解釋,她心裏更是存了疑惑,這兩父女怎麼了?怎麼就開了個會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有氣無神的。
隻是兩人不理她,她也沒辦法知道具體原因。
“你去問問你姐。”顧枚以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顧尚奕。
顧尚奕正在思考人生呢,被他媽這麼一踢,本來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顧尚奕嚇得抖了一下,然後就看見他媽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顧尚奕一下子就不滿了。
“媽,你幹嘛?”拖長的尾音,帶著濃濃的不滿。
“你在幹嘛呢?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啊?”得了,剛說的全白說了,顧枚以氣得立刻懟了過去,結果顧尚奕哭喪個臉,她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便有小聲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問我姐怎麼了?”顧尚奕跳了起來。
“啪!”顧枚以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斥喝他,“他倆心情都不好,你那麼大聲做什麼?”
顧尚奕揉著後腦勺,抱怨道,“媽,你這個習慣可不好,老打你老兒子的腦袋,你也不怕打傻了?打傻了以後誰來養你哦?”
顧枚以心裏像開了花似的,嘴上也合不攏,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像是用勺子刮開了那層由顧尚奕鍍上去的蜂蜜。
“你這臭小子,和稀泥行,讓你幹事情,扯這個扯那個,你到底去不去?”
生怕他老媽又打自己,顧尚奕捂住後腦勺,一點節操都沒有的應承他老媽,“去,去,去,老媽吩咐,怎麼能不去呢?是吧,老媽?”
顧枚以又想戳他,叫顧尚奕給輕巧地躲開了,見他又要東扯西扯,她來了一句,“別在這裏油嘴滑舌的,說得再好聽,也比不上去真的問問,快去快去。”
等顧尚奕往書房走了進去,顧枚以才嘀咕著,“這個臭小子每次都不知道察言觀色,連他爸和他姐這個臉回來,都不知道關心點,真是個白操心的破孩子。”
她口中的破孩子很快就回來了,隻見他很無奈地攤了攤手,顧枚以原本就沒指望他能問出些什麼,隻是讓他去試試,現在人回來了,顧枚以便探在他耳邊,開始給他講,給如何如何套出顧於伶的話。
中間對女兒性格的各種分析,又是各種的策略,顧尚奕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