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摸了摸皺起鼻子，咂嘴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變相的誇我嗎？哈哈哈哈……”
“呃……”羅敬中頓時無語，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直逼那城牆拐角，讓人無話可說。
他瞟了張小凡一眼，便搖頭微歎：“你這孩子，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要是肯定把你的聰明勁兒放在學習上，又怎會被人一頓暴揍？”
張小凡臉上燦爛的笑意瞬間僵住，他摸了摸鼻頭，訕訕一笑，道：“對於學習一事呢，每個人的學習方法與態度是不一致的，俗話說，聽不如誦，誦不如感，所以啊，真正的學習是領悟，而不是死記硬背，隻能意會，而不是靠言傳。你覺得呢？”
羅敬中微微點頭，瞥了一眼張小凡，眼睛中亮起點點星光，顯然，他很讚賞張小凡的說法，不由笑道：“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能說出這般富有哲理的話。”
張小凡是什麼人？當即打蛇隨棍上，一臉洋洋自得的笑容，十分自滿地說道：“你也不想想小爺我是什麼人，是那凡夫俗子能相提並論的嗎？”
他不屑一笑，眉宇間的輕蔑之意若隱若現，嘴角勾勒出一道淺淺地輕笑，語氣輕緩而自信：“我此前不是說過，教學應該因人而異，既然如此，每個人都是獨立的，特別的。所以，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到此一頓，他咂巴著嘴，又道：“所以說呢，不要強行將左腳的襪子穿到右腳上，懂嗎？”
羅敬中眉頭微蹙，凝思片刻，試探著問道：“這麼說來，你定是胸有成竹，否則，你斷然不會忽然提及教學製度一事，對嗎？”
“你說呢？小爺我像是臨時抱佛腳的人嗎？”張小凡一撇嘴，“不過，有方案又能怎樣呢？我又無權幹涉，更何況，我的方案並不是適用於每一個學員，所以說呢，何必勞神費力，最後還徒勞無功呢？”
見羅敬中微微點頭，張小凡又笑道：“你又不是學院領導，瞎操什麼心呢？”到此一頓，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更何況，你見過哪個領導是真正出力的？”
聞言，羅敬中一怔，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太明白。”
張小凡吸了口氣，略一思索，便道：“領導，從來不都是隻用想出方案，指出一條道來，真正落實，將整個方案或道路開辟出來的，不都是手下之人嗎？凡是都親力親為，事無巨細，領到還不得累死啊！
有道是，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嘶……”羅敬中猛吸一口冷氣，一臉愕然，看向張小凡的目光中有著一絲驚恐，一點匪夷所思，更多的卻是質疑。
雖然他沒能夠完全理解這一段話的意思，可就是這冰山一角，也使得他為之震撼。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麼看似平淡無奇，卻富有哲理，且引人深思的一段話，出自一個十四五歲，正處於叛逆時期的孩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