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密應道,“是。”
嶽屏雪走進內殿來,一股暖意。
孟渲圖自屏風後走出,笑道,“嶽卿,外頭冷的緊吧!”說著,他握住了嶽屏雪的手。
嶽屏雪指尖冰涼,堪堪從孟渲圖溫熱的手中抽出,撩袍行禮,“多謝陛下關心,微臣受寵若驚。”
孟渲圖笑了笑,說道,“好了,起來吧,霍密拿手爐來給嶽卿捂著,看著披著大氅,手竟是冰冰涼呢。”
嶽屏雪心頭有些發慌,接過霍密遞上來的手爐,說道,“多謝陛下。”
孟渲圖目光如炬,心有試探,說道,“說起來,嶽卿身段纖瘦,麵容精致,竟有些像女子呢。”
嶽屏雪聞言連忙說道,“陛下!微臣堂堂男兒,還請陛下不要取笑微臣了。”
孟渲圖見狀笑道,“嶽卿如此是要生氣嗎?罷了,還不知嶽卿前來所為何事呢?”
嶽屏雪說道,“稟陛下,是臨策王已經離開了滄州,陛下有何看法?”
孟渲圖聞言挑眉,“哦?已經走啦,他肯定心疼死了吧,自己的女人陪他打個獵給丟了,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消息了,還又要丟開,嶽卿你說是不是?”
嶽屏雪抬眸看了看孟渲圖,“回陛下,微臣不知道。”
孟渲圖笑了笑,有些促狹的問道,“嶽卿你說!這位美人是怎麼就從雲國的瓊台就到了朕這西涼的都城了,還進了靖國候府呢?”
嶽屏雪忽然心驚,今日的孟渲圖,到底是得了什麼消息了?
孟渲圖緊追不放,他的手指敲擊著龍椅的扶手,“嶽卿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做局呢,如果真是有人做的局,那做局的人該是個什麼身份呢。”
嶽屏雪斂著容,微微皺眉,搖了搖頭,“微臣不知。”
孟渲圖眼神微光閃爍,他抬了抬眉,笑道,“罷了,朕要去見見太妃,嶽卿就快回去吧,外頭冷,霍密,給嶽卿拿個手筒。”
霍密送上貂絨手筒。
嶽屏雪躬身行禮,“臣多謝陛下,微臣告退。”
目光如索,孟渲圖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施宣玉。
施宣玉嗓子微有恢複,已經能發出斷斷啞啞的音節。
孟渲圖為施宣玉倒了一杯茶,“聽說太妃嗓子有所好轉,朕特來看看,原來還是不能說呀。”
施宣玉沒有抬眸,隻更加埋了頭。
孟渲圖見狀笑了笑,“太妃娘娘不願意和朕說話,那朕就隻好和太妃娘娘說了,”他微微頓聲,說道,“朕聽說,臨策王已經回京了。”
施宣玉聞言心頭微動,但仍是強作了無恙。
孟渲圖玩弄著手中的瓷杯,說道,“過幾日朕要舉辦家宴,太妃的嗓子可要快些恢複,想必有很多人都想一睹太妃您的真容。”
施宣玉抬眸看了一眼孟渲圖,眼中微含怨懟。
孟渲圖起身交待萍珠,“好好伺候太妃。”
萍珠應道,“是,陛下。”
孟渲圖看著斂容低頭的施宣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