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且年少的我重歸現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接觸到了韓寒。之前的籃球之夢似乎在那段被稱作“曾經”的歲月裏被我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淡忘了。扔掉了小四,小三又遲遲不肯來,於是我選擇了名字中帶些“二”氣的韓寒。
他是我在死黨無意間的一句話中了解到的,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二十五秒,我和死黨小B一起百米賽跑,他對我說:
“二十五秒啊哥們兒,快點兒,韓寒都趕得上你!!!”
我反侃一句:“大熊貓都比你快!!!”可是我在下一秒內意識到了,“我沒他快,大熊貓都比他快……這不連我也罵了嗎?!”
可小B也笨,竟笑著說一句:“大熊貓多快???”
“百米十二秒!!!”
“哎,韓寒是誰啊???”用白袖子擦著汗追加一句。
“80後文壇領軍人物,賽車手,歌手……”從上往下瞪我一眼,背過頭侃起來。
許多許多秒後。
小B極為氣憤的喊道:“你幹嗎去???”
將手中的球很是帥氣的投進籃筐裏,淡淡地回一句:“打球!”
…… ……
於是韓寒在接下來的更長的一段時間裏替代了小四,初讀《三重門》,一個字:二!
再讀《三重門》,兩個字:真逼!
接下來便沒了再讀的動力,用他的話說:“越吃越臭的東西是沒有必要再吃一遍的!”於是,“韓文”也因此作罷。
坦白地說,對於郭敬明與韓寒,我的看法沒有,想法倒有一個。依稀記得國內有位學者評價80後作家韓寒“針砭現實、筆鋒犀利”,而郭敬明則被他說成是“小資文藝”,對此我無異議。當然,無異議隻能理解成“無意義”或保留意見,而絕不可說成和這位不知姓名的學者有共通或相同之處,這個需要澄清。
“韓寒是麵鏡子,而小四則是塊不可多得的玉,也許璞玉更加確切。隻可惜……”我經常這樣說,朋友小c則每次都在我沒來得及說出後二十七個字時罵我:“別這麼高尚,搞得跟真的似的,你又不是餘秋雨,簡單點兒就是說你根本沒這資格!!!”我不怪他,他是個很帥很壯同時也很陽光的男孩,我每次都會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內迅速的回敬他一個陽光到讓人害怕的微笑,直到他滿臉惶恐的躲開。我很慶幸能有這樣一個好朋友,盡管每次在向他致以最後一個崇高微笑的同時都會擔心因為他的突然變臉而身負重傷,但他每次都沒有讓我失望,於是我得以僥幸活到了現在。
其實我完全可以用錢老先生的一句話回敬他的:“我雖然沒有下過蛋,但我可以嚐出炒雞蛋的味道,母雞能嗎?”但我忍住了,這句不夠直白的話絕對能夠讓他想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為了他老子的孫子著想,我還是沒能將這句話說出來。遇事“忍”一下不僅能加劇血液循環促進新陳代謝,據說還能保養皮膚。
前幾天上網,接觸到了90後天才作家吳子尤,他的作品確實是迄今為止存留在世上的為數不多的好作品,至少我現在還喜歡著他。在他所寫的題材中,最喜歡的還是他的詩,在他的詩裏能夠看見一種靈魂,沒有大喜大悲,隻有溢於紙上的一股淺淺的憂傷。透過這層紙,我們不僅能看出這個時代的悲傷,更能看到一種蓬勃的力量,超越了時間,飛越了空間。
現實點兒說,如果中國想真正擁有一個諾貝爾文學獎,最重要的是要求你的下一代們不說廢話,如何能更簡單更精辟的說出一句話,這需要在文學上有一定的修養與涵養,但根據中國現在的教學方式和教育模式來看,我斷定你們是做不到的,因為中國一直太相信曆史與文化,殊不知這兩個詞彙本身就是矛盾的。我們中國人最善修辭,如果讓一個三年級的小朋友用關聯詞將這句話連接起來,這位小朋友一定會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因為曆史教我們這樣做,所以我們的文化就得這樣做。
所謂的中國文化就是教人如何不會說話,而關於如何說話中國曆史卻沒能教給我們,於是我們一直在說話與不說話之間困惑著糾結著,慢慢地,我們逐漸學會說廢話了。
我是九零後,我想我是時候該站出來了,但我不知道我的腳該置於何處,中國文化已是如此,說廢話儼然成了中國人的一種本能,這確實是值得頭疼的一件事,我不想考慮這麼多,睡覺也許是抗疲勞的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可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睡。文學家像古董,越老越珍貴,文學則像女人,越老越不值錢,而文學家們的文學作品則像極了一個全身綴滿金色光環的老處女,人人都想上,因為人們都知道“她”已然具備且傳承了我們未知的經典,更重要的是還能提高自身知名度。現如今的中國是個競爭激烈的社會,不僅是工作,文學也是如此。我曾一度冒著被時刻準備著獻身文學的芸芸眾生踩死的危險衝了上去,可我還是沒能把“她”(相傳西方國家有“文學女神”的之說)睡了,因為我還是太小,不具備將其征服的能力。
我也曾一度捧著在各種文學比賽中獲獎的文章橫觀縱讀,每個人都竭力顯示著自命非凡的文學修養與遠大學識,動輒就將那些已被黃土埋掉的老子與孫子搬出來,這個我不喜歡。我既不想做老子,也不想當孫子,做老子得罵別人,罵的不對有可能挨打,委屈。做孫子我更不喜歡,嘴上受了氣心裏還得受氣,憋屈。
於是我決定還是做回自己,所有的不順心都一邊兒去!
時值翌日 半子
燈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