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醫生都不知道好好保護患者的隱私。
——前記
胡平決定先把宋斌的事情結束再去幫靜靜的忙。這樣做一來是因為自己的精力有限,二來也是因為錢到手的話做事情也方便一些。尤其是和那些小混混打交道,錢尤其重要。
元宵節之前就有好消息傳來。小辛發消息過來說劉女士已經在網上查詢婦科和性病的東西。同一天,她給黃紹偉打了幾遍電話(黃紹偉的電話還在胡平這裏)。她的症狀已經發作了,這幾乎是一定的事情。並且事情的進展遠遠比胡平想象的要順利,他之前曾計劃拿到他們去醫院看病的證據,這原本是最大的難題,東城這麼大,醫院少說也有幾十家,這還不算那些“性病專治”的野門診,如何能知道是哪一家呢?跟蹤肯定是不行的。就在他頭疼的時候,小辛卻把這件事情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因為劉女士是在網上預約的醫院。“這家醫院最合她這種人的胃口,既能保護她的隱私,又能保證療效,不過挨宰是肯定的了。”
胡平怎麼說也是醫學專業畢業,醫院的流程他還是清楚的。所以他不但拍到了劉女士就診的照片,甚至於還拿到了劉女士的的診斷報告和病情觀察記錄。——前者不用解釋,後者他僅需要一件白大褂,冒充實習生說要替大夫拿病例就好了。
有這些就夠了。
正月十五上午,胡平打電話給宋德彪。他先祝宋局長元宵節快樂,然後不緊不慢地敘述說自己手裏麵有一些宋夫人出軌的證據,不知道宋局長有沒有時間看一下。宋德彪原以為是誰想給自己送點禮,一聽是這個,冷笑一聲:“那你在哪我去看啊,蒙人蒙到我身上了?”不愧是警察,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您不用來看,我放在你家的信箱裏。”胡平說完掛了電話。
宋德彪原本可以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然而電話掛掉後他細細一想,忽然覺得脊背發涼,急忙往家走。這個關鍵時候,他想起自己的老弟馬大師了。什麼事不行,非要自己媳婦出軌?要說自己出軌的證據讓人抓住還算那麼回事,那樣的老女人能出軌也算本事呢。宋德彪一路這麼想著,仍然放心不下。等到打開信箱,看到裏麵的東西時,整個心裏好像紮了無數鋼針,眼前一黑,癱倒下去。他原本站在沙發邊上,正常應該癱倒在沙發上,但是他倒的時候歪了,腰直直地摔在沙發角上,這一疼,他剛才的昏迷勁又過去了。他痛哭地尖叫一聲,將信封扔在地上,然後坐到沙發上揉自己的腰。揉了一會,又拿出信封裏的東西看。
信封裏有幾張自己媳婦和自己兒子躺在一起媾和的照片。再就是幾張診斷報告和病曆的複印件,上麵清晰地寫著自己的媳婦得了梅毒。除這些外,還有一封信,信的內容如下:
“宋君敬啟:恭祝元宵節快樂。托翁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原不信,後無意獲悉尊夫人和令郎之行徑,始省自身淺薄。古往今來此等不幸鮮有矣。感慨之餘,又生悲涼。作為當事人的宋局長是應該享有知情權。出於正義,我懷揣惶恐,照片送上;出於道義,我得勸誡一聲,尊夫人身患花柳,您與令郎同為其胯下之臣(也算同僚?),可康健否?可詳查之;出於情義,勸宋君勿惱,木已成舟,不可徒增肝火;出於不義,鄙人因家貧急需現金百萬,望備之,時間緊迫,詳情他日再續。”
這些字的下麵還有一行很醒目的大字:“你媽逼的,錢不準備好我就讓愛斯基摩人都知道你家的糗事。”
對宋德彪來說,驗證這件事情的真偽再簡單不過了。診斷報告上把醫院名字寫的清清楚楚的,他悄悄開車去那個醫院,明明腰疼,自己害怕被人看見,還要繞上好遠的路步行過去。找到性病專治,在門口悄悄的等。等到裏麵沒人了,他大踏步走進去,反手把門鎖上了。醫生嚇了一跳,抖抖索索地問:“你要幹什麼?”宋德彪“啪”的一聲把診斷報告和病曆的複印件按到桌子上,“這是不是你們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