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久以來我和父親的第一次見麵,他沒有來車站接我,隻是在房子的前麵拿著掃把掃著本就幹淨的路麵。
看不出悲傷或者是見到我的快樂,沒有太多的語言交流,老爹對我老說是一種畏懼和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我能理解他深厚的愛可不能明白那愛到底是比奶奶的深或者是淺,所以我不懂的如何去接受,隻是不能容忍他說我,覺得那不輕不重的責備比打罵更讓我難以接受。
午飯過了用繁瑣的茶具給老爹沏了一次我從茶山上買來的鐵觀音,那是我能帶給他的最好的禮物,來回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在蜿蜒的盤上路上讓本不暈車的我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茶香飄滿了那百平米的大廳,每每的一小杯茶水爸爸都要喝很久很久,似乎在品嚐這幾年我獨自在外的苦澀。直到他說累了要去睡午覺,直到他上樓梯前說了那句:“我女兒也是孝順的,他給我沏了茶水。
瞬間有一種溫暖的液體從臉上流了下來,就那麼安靜的一直流淌,順著臉頰落在地上,放佛每一個都在地上燙出深深的痕跡。有多久我不曾在乎爸爸媽媽的感覺,有多久我覺得他們不夠愛我。
這一刻心是溫暖的,淚是滾燙的!沒人讀得懂。
“閨女認識下,這是你劉阿姨,這是趙大大,還有這位阿姨本來是咱們的辦公室主任,可是因為你來了爸爸把這個位置留給你了”
最後的這位阿姨爸爸沒說她姓什麼,隻是爸爸的語音落了他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畢竟人家是大公司的辦公室主任退休下來的,而因為背景的關係輸給我一個高中都沒念完的孩子。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阿姨也是最後一次,我想她也會慶幸那次見麵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麵。因為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後來的幾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無法預見,我也沒有機會在見到她跟她去說明什麼。
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館,我們再包房裏說著美好的未來,公司的前景,我似乎看到了自己滿身奢華的走在不知名的名牌大街,身後不停閃爍著斑斕的霓虹。
跟劉阿姨相比趙大大倒是略顯安靜,她不斷的跟我說話,告訴我爸爸剛來的時候他們怎麼照顧他,說這公司成立了他們會怎樣怎樣的努力讓它在YN知名,在這裏壯大。
“我也有個女兒,明年就中考了,我的為她努力,她成績好能進市裏最好的高中,咱們市一中升重點大學的幾率可高了”
顯然劉阿姨的酒喝的有點多了,說出了她如此努力奮鬥的目標。目光不停的看向趙大大,似乎在尋求什麼答案。燈光晃了晃,她的眼神迷離了一下,就那一瞬間我在裏麵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老三你放心,我跟你大哥關係這麼好,我肯定讓你再YN賺到錢。”
這是分別時趙大大說的話,我才了解,原來他是大爺(北方的稱呼,叫爸爸的哥哥為大爺)的師兄。
“閨女你可得對得起你爸,就這間辦公室原來你趙大大都安排了今晚那個阿姨來坐,可是爸不能同意,爸花了100多萬放在這肯定得給你一個位置。”
我沒敢接話,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其實自己明白自己根本做不來這個位置,隻是又不太敢去反駁爸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