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說他在雲南為我安排好了一切,他說這個公司是為了我成立的們因為小時候我不聽話,沒能上大學,他說不希望我去給別人打工,希望我能快樂。
老公是愛我的他陪我一起啟程,他喜歡看我笑,雖然還沒有結婚但是我喜歡這麼叫他。在我們的圈子裏他對女朋友是最好的,所以我更喜歡他,我也想過兩個問題,第一個是如果有一個比他更有錢更優秀的男人來愛我我會放棄他麼,後來我得出了一個自己滿意的答案,如果有一天我得了絕症他會不顧一起的守護我,最簡單直白的,砸鍋賣鐵,賣房子賣地都會多賺一點時間讓我們在一起,就像他說的不會讓我一個人去下麵因為我膽子小怕黑。
第二個是在網上看到的,一個人發帖問你想做明星麼,這個問題直到後來我才想清楚,答案是這樣的,我隻想做我家人的、老公的明星,有他們我就足夠了。這個問題我一直找了思念的答案,在廈門兩萬六一平方的房子裏麵曾經對著鏡子選擇很對發型,披著頭發像誰,馬尾像誰,大大的波浪像誰,當然他們都是明星,我不是。四年以後我是了,不管是誰的,至少我很快樂。他們承認我是。
啟程前媽媽對我說,一定要考慮清楚,千萬別衝動,她說公司剛剛成立一定會有很多瑣碎的事情,會很麻煩,不如等公司穩定了再去,可是想起爸爸的話讓我沒辦法退縮。
離開前要準備的還是很多,尤其是我的兩隻狗狗,要有專門的證書才能托運。當然這不重要,隻是這兩隻狗狗後來給爸爸帶來很多快樂。
火車終於還是開了,生活兩年的城市慢慢變小,告別那片人多了就會很渾濁的海,沒有紅燈的BRT,會亂指方向的江西人,會繞路的湖南出租車司機,告別這個幹淨文明的城市。
我以為我會很舍不得這座城市,車子一站一站的走過,我開始慢慢憧憬美好的未來,寬敞的辦公室,職業的妝容,小小的一步裙,會疙瘩疙瘩響的高跟鞋。
火車上的夜晚很安靜,那有節奏的聲響成了催人思家的歌曲,想起爸爸曾經黝黑的肩膀和解釋的手腕,想起不經風雨倒塌的家鄉老屋,還有那顆在雷雨中死去的海棠果樹。我想我會好好工作,有一天我會回家,在原來的地方重新修建老房子,即使那裏再沒有奶奶,沒有爺爺,沒有那天吃了老鼠藥死去的狗,但是我和爸爸媽媽的很多回憶都在那裏。
遠離了廈門我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小戰士,保護我的家人,捍衛我的愛情。
我已離開喧鬧的城市,慢慢的接近我的新生活,爹說哪裏給我租好了別墅,還有可以養狗的地方,他說希望我好好的,將來自己管理這個公司,他就不用擔心我的生活了。
老公一直沒有睡,我知道他的心是亂的,他本不喜歡來,我們自由的習慣了,但是他不想失去我,生活中其實本就有很多無奈,我隻能告訴自己要對他好一點更好一點。
黎明開始的時候我們都睡了,我開始做一個很長很亂的記不清楚的夢,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的事。認識的不認識的,反生的沒有發生的。
老公問我會不會因為到了我爹的身邊就欺負他,我一直說不會,可是我們都知道我會,從開始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欺負他,也許這不叫做欺負,這是愛,可是我的愛很自私,很調皮。隻有他才能包容這樣的愛,才會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請不要走遠,他很快就會來。